6方洲不知道怎麼勸6文,見他還年幼卻已經如此懂事,無非是生活所迫,
若是他是族長家的孩子,以他的資質,此時說不定已經被6方城帶到京城,進入國子監了也說不好,而不是近九歲才得以入學開蒙。
6文從族學走到自家,看到家門口坐著的6方,不由的好奇,「你來找我嗎?怎麼不進去?」
6方已經去三叔祖家做學徒了,三叔祖家的學徒和別人家的學徒不太一樣,他們家不要學徒下地幹活,只要把教予的武功招式學好,其他時間都是自己的,想回家也是可以的。
6方就是被他大嫂田氏逼出了家門,當然不耐煩回家看他大嫂的白眼,只是6文不在家,6方是不好意思進去的,因為他是飯點過來,就是想蹭一頓飯。
「我不想回家吃飯,你還沒回來,我不好意思進去,坐在這裡等你。」
6文好笑的看著6方,「這有什麼,你不知道,夫子不在家的時候,我也是厚著臉皮去他家借書,白眼怎麼了,我反倒是覺得,受些白眼挺好的,
若事事都順心如意,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6方莫名其妙的看著6文,「哪有人還喜歡看白眼的?真的書讀多了,都不理解你的想法,我們進去吧,伯母早就看見我了,估計也做了我的飯。」
6文無奈的對6方搖頭,還問了他在三叔祖家學武如何?
提到學武,6方也不在懨懨的,「你不知道,6達叔說你改的武功比他的還要好,讓我好好練,他說我的基礎打的很牢,就直接教我使用武器,我現在在學長槍。」
說完自己的近況,6方也不忘說6文,「我聽說你一進學,進度就趕上了族長家的6子軒,好多人議論你聰明,說怪不得你大伯會送你去讀書,
6子軒已經十三歲了,族學很多人都是十五歲就去青山書院讀書,那你不是兩年後就能去青山書院了嗎?」
6文還沒說話,武氏出來見6方跟著6文進來了,不由的打他,「日後阿文不在,你直接進來就是了,我還能怪你不成,冬衣已經給你們做好了,待會吃完飯,你們都試試,若是不合適,我也好改。」
6文帶著6方幫武氏擺飯,洗了手就坐在桌上吃飯,因為沒什麼人,也不在意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6文才回答6方剛才的話題,「夫子是希望我儘快把不認識的字學起來,才安排我跟著子軒,只是我不想跟一般的學子一樣堅持幾年才能去青山書院,
所以想了一些歪門邪道學習,如今還跟不上子軒的進度,不過我會儘快趕上他,爭取和他一起去青山書院,
村里肯定說我輕狂,就讓他們說吧,無關痛癢。」
武氏吃飯的手停住了,忙問緣由,見是6文的學習進度太快,引起別人的流言蜚語,不由的勸道,「不如緩緩,我們村子注重風氣,若是你太出格…」
6文知道武氏是怕他引起眾怒,6家村會容不下他,對此他並不擔心,6家村注重風氣,是不允許族人作奸犯科,他不偷不搶,根本不怕,「阿娘無需擔憂,如今我是夫子的學生,沒有他的允許,誰也動不了我。」
6方覺得現在6文說話一套一套的,雖然有時候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卻能讓人信服,見武氏還是擔憂,也幫腔道,「伯母,阿文說的在理,他很聰明,以後肯定還要做更多出格的事,若是這點事村里都容不下他,日後他當官了,不是更容不下他了嗎。」
武氏終於是笑了,「現在才剛剛入學,就想著做官的事情,還太早,不說他了,說說你吧,竟然要去跑商,跑商只是名頭好聽,難聽點就是去背私貨的,被抓到,關起來都是小事,說不定連命都沒有了。」
6方已經在三叔祖家學徒一個月了,對跑商的內幕有些了解,聽到武氏的苦口婆心的話,並不以為意,「6達叔說,雖然是背私貨,但南北兩地長達千里,若不走私貨,那物件如何相通,而且走私貨除了鹽鐵之物會掉腦袋,其他的物件不會查得太嚴,被抓到,頂多罰點銀子。」
武氏不想說的太深,三叔祖家能這樣富裕,難道就背普通貨物嗎?沒有這個道理,
大楚對於走私罪還沒有明面上的法律條約,所以不是連坐罪,要不然族中肯定不會同意他們去做這種事。
6文也不想勸6方,他現在還沒有去跑商呢,就算去了,讓他別背鹽鐵之物就是,只是普通貨物,雖然有利潤,卻不會很多。
有時候反而要虧損,只有鹽鐵之物是穩賺不賠的,並且還是翻數倍的利益,財帛動人心,沒有人會嫌錢少。
6方見6文母子都點到即止,心裡挺開心的,若是在自家,不管是田氏,還是他父親,估計都會究根到底,一定要把他說服了才算完。
雖然桌上的飯菜都不見葷腥,卻是他近幾年來吃的最舒心的了。
吃完飯,武氏就招呼兩個孩子試衣服,武氏並沒有拿自家的棉花給6文做,而是拿買來的給他做,這個時代,生意人還是很實誠的,賣的棉花都是上等的,和自家收的上下等都混在一起不同,6文穿起來就能感到輕和暖。
他知道武氏把家裡的棉花留給她自己,可此時做都做完了,他也不好說什麼。
武氏是秀才之女,繡活比一般的村婦要細緻很多,冬衣都是寬且大,想有所區別,只能在細節處用心,6方一穿上衣服,立刻感覺到和他大嫂做的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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