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瑞塞尔茫然。
苏北棠调转脚步朝回走,既然查理斯不在庄园内,那她先处理自己和西奥森的私事。
“我的继父,西奥森。”
苏北棠回去后换了一身简易便装,叫来司机带着她与瑞塞尔出了庄园直奔西奥森的私宅。
——
克罗男爵的爵位是在苏北棠的母亲死后,花掉一半家产买下来的。
他将私宅建在城外,正因如此他对苏北棠所做之事才鲜少有人知道。
至于苏北棠生母的母家,似乎并不在内尔瓦特帝国,不过这些苏北棠也只是从仆人的口中听说,了解的少之又少。
“夫人,大门没关,要直接开进去吗?”
司机利达将车停在城堡绿地花园外的大门口。
四周铁栅栏围墙上爬满开败了的粉色蔷薇,花瓣四散零落,因沾染了雨露开始腐烂,隐隐可以嗅到一股青涩臭味。
苏北棠拉下车窗,抬了抬帽檐,看着这座囚禁了她十九年的牢笼。
“开进去。”苏北棠收回视线,摇上车窗,戴着锦丝手套的双手紧紧攥着手提包的边缘。
“好的。”利达转动方向盘,将车调头驶入。
苏北棠的侧脸被窗外耀阳的余晖渡上一层金光,她眨着酸涩的眼睛不做任何遮挡的看着窗外的景象。
靠近城堡的一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拦。
甚至没有见到一个家仆的身影。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伴随三人下车后变得愈加浓烈。
“夫人……这,您小心些。”利达最先下车。
他看着城堡入口正门处的一具尸体,脚步凌乱。
瑞塞尔下车后立马绕到苏北棠身边,护在她左右。
苏北棠也看到了那具尸体。
她嗅着空气里的血腥味,眉心紧锁,抓紧手提包朝城堡内走入。
“有人在吗?”
进入城堡内,熟悉的红金装潢大厅,富丽堂皇极度奢靡。
大厅内的景象没有任何异常。
在大厅正中央的二楼上方,苏北棠再次见到那副画。
画中的人如神女一般披散着金色长发,身着一件纯白镶有翠绿色宝石的薄纱裙。
宝石闪烁光辉,纵使如星如海,也不敌神女那双饱含怜惜悲怆至极的青绿色眼眸。
瑞塞尔顺着苏北棠的视线抬头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哇靠!《神女垂怜》啊!这可是魔King的绝笔作啊!”
瑞塞尔的惊呼声在格外寂静的大厅内显得尤为震耳。
苏北棠见他知道这副画的来历,不由得问道:“你知道这副画上的人是谁吗?”
瑞塞尔侧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苏北棠,似是难以置信居然有人连她都不认识。
“皇太女格兰蒂斯啊!”说着,瑞塞尔又抬头看向《神女垂怜》,“这还是皇太女身体健全的时候画的呢,只可惜现在的神女不光陨落了,胳膊还断了。”
语气中的惋惜哀伤真真切切。
利达也跟着哀叹一声。
苏北棠云里雾里的听着。
她根本不知道皇室的成员,就连如今的女王叫什么都是逃出去后才听说到的。
“这里没人,去楼上看看。”苏北棠不忘来这里的目的,抬脚朝楼梯走去。
瑞塞尔见人走了,忙跟上去。
二楼上依旧没有任何仆人的身影,也不见血迹和尸首。
苏北棠一连登上城堡最高阁楼,依旧找不到一个活人。
她又去了西奥森曾经居住的房间,里面的东西都完好无损的整齐摆放着。
床上翻折有些凌乱被子看上去它的主人好似刚刚起身离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