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前世,这些东西在她嫁入贺家之后,就被刘氏与贺家人以各种名义搜刮而去。
她处处念着贺敏之,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
可薛家倒台之后,刘氏以及贺家人却变本加厉,将她的东西搜刮一空。
然后就是青龙寺那场早有预谋的刺杀。
薛沉鱼无意识地用力捏紧了嫁妆单子,吓得玉竹连忙动手要抢下来,“我的姑娘,您再用力这点纸就给您揉碎了。”
薛沉鱼缓缓松开手,疼惜地将自己弄皱的纸张抚平,合上。
这一世入府时间还短,她还没到第二年那个处处讨好刘氏的地步,所以只有极少数几件摆件和首饰被刘氏等人拿去。
之后肯定是要想办法讨回来的。
薛家的东西,一丝一毫都不会给他们!
。。。。。。
贺敏之从芙蓉居气冲冲地离开,就直奔慈文院。
刚到门口,就依稀听见自己母亲刘氏对季敏柔道,“柔儿,你往后就住在姑母这里,姑母定然好好照顾你,不像你爹妈那没心肝的,姑母可见不得你吃苦。”
贺敏之皱了皱眉,母亲怎么能背后这么议论表舅表舅表舅母?若被人听见传了出去,他是要被诟病的。
隔着花窗看见里头刘氏和季敏柔手拉手的亲热样子,贺敏之的脚步都快了许多,未经通禀直接就闯了进去。
“母亲。”
对上老太太刘氏的目光,贺敏之又忍不住跪下,恭敬地磕头,“儿子拜见母亲。”
“儿啊,你怎么来了?”刘氏又惊又喜,“你今日不是当值嘛?”
“儿子,儿子是听闻母亲咳嗽不止,实在不放心,便向上官告假回家来了。”
“你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就告假呢,胡闹!”
刘氏最得意的便她儿子如此孝顺,心里都偷乐开了花,嘴上还要装着顾全大局的样子,“堂堂朝廷命官七尺男儿,你岂能囿于这些小事。”
“。。。。。。是。”
“姑母,表哥如此孝顺,处处以您为先,您这么说可会伤了表哥的心啊。”
柔柔甜甜的嗓音,就好像黄莺出谷脆生生砸在他耳中。
一身素色只头戴银簪的妙人儿慢慢转过来一福,贺敏之顿时眼前一亮。
“柔儿,见过表哥。”
“免礼,免礼。”
贺敏之暗暗打量她。
柔儿表妹从小在贺家长大的,他自然也不是头一回见了,但就几个月不见,却有种意外的惊喜。
那薛氏成日里一身锦绣绫罗,恨不得向天下所有人炫耀她武安侯府的富贵,委实无趣的很。
倒不如柔儿这般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模样。
“儿啊你来的正好,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母亲请吩咐。”
“柔儿从小在我身边长大,如今这情况,你那表舅父表舅母定是容她不得,我有意让柔儿住在我这儿呢,你那新妇也是同意了的,不知你有何想法?”
“按理说,母亲于儿子恩重如山,这小小要求儿子不该推辞,只是。。。。。。”
“莫不是薛氏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贺敏之没否认。
刘氏当即哼了一声: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原来那乖顺全是装出来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