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展不明所以,就见孟老操起一个鸡毛掸子,朝着他的方向掸去:“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口臭不自知,嘴瘸没救了,滚滚滚。”
凌展一头雾水,他说错做错什么了?
见吕南星憋笑,他眼神求助。
“孟大夫,别让他进来,他可是肃宁府的大将军,来者不善啊!”
吕南星知道孟老对肃宁府有成见,虽然不知道具体,但他一定不欢迎此人。
还以为吕南星要帮他说话,没想到还要痛打落水狗,不,谁是狗?
【狗男人。】
凌展耳朵一动:吕南星说什么?他可都听到了!
不过,他相信孟老不会听一个女流之辈的谗言。
一听是肃宁府的将军,孟大夫果然更冷漠强硬要将人赶走。
“老先生这是为何?”
“再叫我老先生,连榆县你都别想待。”
原来如此。难怪吕南星一直叫他孟大夫。
“孟大夫,刚刚晚辈言语冲动,请海涵。”
“海涵什么海涵,文绉绉的,讨嫌得很。”
凌展无奈极了:“本——晚辈没有要将您请去肃宁府的意思,晚就是来看冬冬的,之前他一直在晚辈那儿养伤……”
“难怪养成那样,差点害人家瘸了。没安好心。也不一定是没安好心,也有可能是医术也就那样,想治好人治不了,想害人也害不了,不上不下的。”
“这会儿来这,难道是要对比气死自己的?还是想偷师?跟你说,偷师是不可能的。”
吕南星死死闭着自己的嘴,转头不看凌展。
吕冬冬倒是有些担心,就怕这个大将军会将仇记到阿姐身上,毕竟阿姐是他的妾室。
吕冬冬下定决心:他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了科举,当了官,才能把阿姐接出来,才能保护阿姐不受欺负。
凌展看了眼吕冬冬那担忧又倔强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两姐弟心目中的形象竟然那么惨不忍睹。
“孟大夫,晚辈没有别的意思,今日来,一是看看冬冬,二是知道您的医术了得,想问您——”
“免谈,我还要养生呢,你让我去军中?”
“若是孟大夫不愿意,能否接收诊治军中伤员,当然,都是军中大夫治不了的,决不会故意扰了您的清净。”
“你现在已经是故意扰了我清净了你知不知道,我让你离开你不离开,还在我耳边叨叨,不就是?”
“还有,军中伤员那么多,千万别来找我,我一日只能给三个人看诊,耽误了你的人,我可担待不起。”
“既然这样,咱就不聊这个。”
“你还能聊什么?”
凌展看到桌子底下棋盘的一角:“手谈一局!”
来这儿那么久,孟老都是自己和自己下棋,很少和人下棋了,难得有一个说要和他下棋的,他当然不会放过。
不过,若是让他知道对方的棋艺烂得扶不上墙去,他也会翻脸。
结果,凌展不仅没让他翻脸,还让他感觉到了势均力敌,最后不让他走,一直不停歇的下到了第二日。
厚柏叫了很多次让孟大夫早睡,他都不理,厚柏无奈道:“师父只有在下棋的时候不养生,太烦忧了,待他现他一晚上没睡觉,会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