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正是阳光旺盛的时候。林知书被照得浑身烫。
最近乌雨墨生意红火,只要没课她都人不在校园。另外两名室友投身考研事业,早出晚归藏身在图书馆里。
林知书在图书馆找了几圈也没找到位置,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了没有空调的自习教室。
平时课业也不敢落下,林知书翻开草稿纸,手写计算过程。
心脏和胃一直在燃烧,学习是唯一叫林知书可以“冷静”下来的方式。
她在自习教室一直待到晚上十点半,才现今日又忘记吃晚饭。
回到宿舍,乌雨墨正在用电脑修片。
林知书坐在她身边,靠着她的肩头。
乌雨墨察觉她不对劲,停下鼠标。
“你最近好像情绪不好?”
林知书望着她屏幕上的照片,语气平静:“可能因为要毕业了,所以会有些悲伤情绪吧。”
“你舍不得我?”乌雨墨调笑道。
林知书也跟着笑笑:“最舍不得你。”
十一点,宿舍熄灯。林知书上床。
一晚上睡得浑浑噩噩,起来并不记得到底做了几个梦。
林知书翻看手机,才是早上六点,宿舍里已没有人。
她索性也起来洗漱。
夏日的早晨还透着些凉气,林知书随便套了条米白色的无袖连衣裙。她今天正好起早,还想去图书馆碰碰运气。
沿着楼梯下去,走出宿舍楼。
校园里还很安静。
林知书拎着电脑包缓步朝食堂方向走,却在宿舍路口停下了脚步。
他身后有一颗茂盛的、巨大的梧桐树,翠绿的叶子在晨风中轻柔地晃啊晃,投下一片温柔的阴影在他的脸上。
他没有坐在车里,而是站在外面。
林知书的鼻头酸得叫她立马要逃跑,可脚步还是无法自控地朝他走去。
“你怎么在这里?”
梁嘉聿笑起来的时候,正好有一阵轻柔的风吹过她。
“我在等你。”
“不是,你为什么现在在这里。”说话间,林知书却已算出时间。从昨天她挂电话到现在,大约十五个小时。
他是在她挂了电话之后就上飞机的。
“因为你说想我了。”
“可是……”林知书仍说,“你说你明天才有空。”
梁嘉聿看着她。
“是,但那是在你挂电话没哭的前提下。”
“谁说我哭了。”林知书话语已艰难。
“你没哭吗,小书?”梁嘉聿问。
林知书摇头,身体却流出淙淙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