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在书房里选书。书柜里他的那些书被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码着。刑从连的功劳。
他的指尖慢悠悠地滑过一排书脊,随手倒出了一本大部头,打算拿回卧室呆刑从连身边看。
裤袋突然开始震动,他遗憾地抽出手机,本以为又来工作了,结果一看来电显示,大喇喇“刑从连”仨字跃然屏上。
林辰接通电话,拎着书提步往门口走,随意对电话那头的人问:“怎么了?”
“想林顾问了。”电话那头传来慵懒低沉的声音。
林辰一时无言,在想这又是什么新型情趣,却惊觉刑从连好像一直对使用电子产品的通讯功能调情情有独钟。
念及此,他放开门把手,转身回书桌前坐下打开灯,心想电信局一定非常喜欢刑从连这种用户,口中应道:“嗯,怎么想?”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啊……”刑从连声音懒洋洋的,而且听起来他真的翻了个身。
林辰好整以暇翻过序言和目录,直接进入正文:“想做?”
刑从连在那头倒是愣了愣,不过反应得很快,立刻重重“嗯!”了一声,期待他说出“等着马上来”一类的句子。
然而他却听见他的顾问先生那一如既往清淡平和的声音用不无遗憾的语气说道:“唉,可是我很久没有了,不抓紧空闲时间增强下专业素养,总归不太好……”
刑从连毫不犹豫地接:“林顾问已经很专业了。”
“学无止境啊。”林辰往椅背上靠去,目光不知落在什么位置。
“那我能跟林顾问一起学习吗?”刑从连折中问道。
“术业有专攻,刑队长。”林辰面前摊着闲书,睁眼说瞎话,“而且你在我身边,会干扰我学习的。”
“哎……”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变得无奈起来,但似乎仍不肯放弃:“那么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预约到林顾问呢?”
“唔……”林辰放空的目光回到了书本上,“真的想做?”
“真的想做。”刑从连盘腿坐在床头,诚恳地回答。
“我求证一下,”林辰面色毫无波动地翻过法地按揉林辰的性器。
“这么快就硬了?林顾问?”调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伴随着不怀好意的一捏。林辰没法说话,只好用鼻音哼了一声聊作回答。
他和恋人刑从连分开时,唾液混乱不清地牵连成一条细丝,林辰觉得淫靡,又凑上前把它吻掉,却即刻被爱人刑从连向后按进怀里。爱人刑从连撩起他衬衫的衣摆,恋人刑从连则利落地将他的裤子剥下。
随即两边乳头被爱人刑从连揪住拨弄,被衬衫盖住也看不出有没有被蹂躏得发红。面前的恋人刑从连还穿着营救他们时穿的作战服,与整肃外表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他正欣赏地垂眼看着林辰坦然暴露出的柔韧的腰以及下半身,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大腿内侧危险地滑向大腿根部,赞叹道:“……真是漂亮。”
“是很美。”身后的爱人刑从连附和道,在林辰额角落下一个吻。
林辰勾起唇角,抬脚用脚尖点了点恋人刑从连裆部的鼓起,用一种闲散的、惑人的语调说道:“那么刑队长,说说你的诉求吧。”
“占有你。”两个刑从连同时回答,声音里带着低回的笑意,“享用你。”
“快来。”林辰毫不犹豫地应道,迫不及待地想要接受刑从连的爱意。
恋人刑从连捉住他还在作怪的脚,然后俯身,先是轻轻吻了吻林辰大腿内侧他刚刚抚弄的皮肤,再温柔地用口腔包裹住林辰的性器前端。
湿热的吮吸让林辰舒服地仰头喟叹。爱人刑从连顺势扣住他的后脑低头衔住他的唇瓣,随后得到了主动的吻。他挂着笑听取林辰压抑不住的带着情欲的轻哼。
林辰的手虚虚按在恋人刑从连发顶,并不用力,只是时不时会随他的动作起伏。他似乎并不在意刑从连对自己的作为,甚至闭上了眼,把一切都放心交给了他。
林辰气息突然不稳的原因是恋人刑从连的指尖找到了他体内的敏感点。他的颤抖显得慌乱,像是突如其来的逃避,但当然他们都清楚不可能。于是爱人刑从连宽容地重新吻住他,并在他腰腹施以温柔亲昵的爱抚。
身下的扩张实在太过漫长,但那其实不是扩张,刑从连根本就是在用手指和口唇玩弄他。刚才插入体内的两根手指完全没有要拓宽甬道的意思,只是一直对准林辰的敏感点钻研按弄,直到林辰大腿都不受控地打起战还不肯罢休。
林辰不太想被手指玩到高潮,想要抗议却被爱人刑从连的吻镇压。恋人刑从连最后用舌尖舔了舔林辰性器顶端的小孔,就吐出了林辰的性器,改为用手撸动。撸动的频率和后穴被手指抽插的频率相仿,林辰的呼吸越来越散乱急促,爱人刑从连干脆松开了这个吻,转而亲吻他的耳廓,就为了听他难耐地呻吟。
“要射……了……嗯……”林辰在欲望里挣扎出了艰难的字音。
刑从连并不理会他,只是继续自己手头的要紧事。林辰当然很诚实。性液很快被射在恋人刑从连粗糙的衣领上。
林辰听见两个刑从连同时低笑起来。恋人刑从连掐住他的下颌托起他的脸,认真品味他高潮后的神情。林辰大方地仰脸任他看,不过感觉在那样仔细的目光下,哪怕真想掩藏什么也无所遁形。
胸前时不时有微末而酥痒的触感,林辰不用看就知道是爱人刑从连在解自己的衣扣,每解开一颗就要勾着衬衣两侧拉开一点,多此一举的目的纯粹是为了抚摸他。
林辰懒洋洋地拉下那双作怪的手。那手的指腹掌心都有硬厚的茧,虽然并不柔软,但是从来都非常温暖并且温柔。林辰闭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掌心亲吻着。
剩下几粒衬衫扣子被恋人刑从连解开了。林辰听见了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那大概是恋人刑从连脱下了自己的衣裤。但似乎没有必要睁眼确定,毕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林辰的轻吻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但爱人刑从连却突然地按住了他的吻。随之而来的是恋人刑从连有些蛮不讲理的侵入,激得林辰猛地一颤,惊喘却被爱人刑从连捂住成了闷哼。
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得要命,即便只有刚开始那一下挺入,也导致林辰身体里不受控制地拼命收缩着持续了一会儿。他似乎应该反抗,或者最起码挣扎一下,可是他就躺在刑从连的怀里,他的爱人是他最可靠的后盾,是他永远的退路,他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去哪里。当然他很清楚目下刑从连的怀抱是一个松弛的圈套,但他实在无法从这么温柔的束缚里退开。
恋人刑从连耐心地等他缓过劲来,问道:“疼吗?”
林辰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下去,发现他还没有完全进入,便伸手下去想要去摸。恋人刑从连于是抓住他的手放在他穴口,然后缓缓顶入,让他触摸这个过程。他还是很敏感,所以仍然不时地收紧。这样的刺激不知有没有过头,但他就在这样的刺激中度过了不应期,重又硬挺起来。
然后恋人刑从连顿住了。林辰认为他似乎思考了一些什么不太严肃的东西,因为随后他退了出去,把自己的一条腿在床上放平,而把另一条腿抬起按到胸前。林辰被迫这样大开着腿暴露出身体隐私的部位,在那短暂的几秒钟里紧张却又期待。
而下一瞬他迎来的便是狠重的插入,不留情面般地深,深得以至于他难以忍受地仰起了头,更深地把自己陷入爱人刑从连的怀抱。
“感觉如何?”爱人刑从连低头看他,指腹描摹着他的唇线,在他错乱的喘息旁印下一个笑。
“满……很满足……”林辰诚实地回答。
像是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恋人刑从连倾身,直白地顶弄起来,抽插出令人羞耻的激烈水声。爱人刑从连则撬开他的齿关,恶劣地用手指逗弄他的舌头,搔刮他的上颚,并且低头吮吻他的耳尖,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捋动他的性器——攻击他所有敏感的地方,无所不用其极。
在这样猛烈的夹攻下,林辰无措地承受着一切。身体里恋人的冲撞毫无章法,力道总是不得要领地错过那让他快感最强烈的点。但正是这样的隔靴搔痒让他产生了更深更无法忽视更无法忍受的渴求。他迷茫地抚上恋人的面庞,指腹滑过刑从连有些粗粝的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