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余剑兄而是余剑哥哥了吗,很好。余剑有些头疼。
为什么这几天从御临到刚认识的元宵,大家都说要保护他,搞得他和大熊猫一样,时时处处紧张兮兮,对杀气和来者不善的感觉特别敏感。
是的,就比如……现在!
余剑还来不及出声阻止,元宵已经一边说着安慰他的话一遍撸起袖子又来了一记“碎墙大法”。
烟尘弥漫中,元宵回头跟余剑再次保证:“很快的,离开这里之后
我们就可以去找御临哥哥了,你想想御临哥哥,不开心吗?”
余剑死死盯着元宵身后烟尘滚滚,根本来不及顾及元宵的话,他现在有不好的预感,很不好,很不好……
烟尘后蓦地伸出一双手,牢牢攥住了元宵的手腕!
元宵一时疏忽,也没想到会被人突然袭击,就这么愣神一刻的功夫,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整个迷宫上方炸开。
“好大的胆子,小女孩儿,谁给你的胆量把这里弄乱的?”
烟尘消散,瓦砾巨石滚落一地,一个翠绿的人影俏生生立在残垣断壁边。
若不是有墙壁黑灰色巨大的窟窿做背景,说不定她就和身后迷宫墙壁上层层覆盖交迭的翠绿藤蔓融为一体了。
这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女检使。
这检使似乎不是战斗的装束,女子翠绿的腰封缀着盈盈翠水一般的玉佩,纱袖无风自动……若在大殿里遇见她,余剑只会当她是一个普通的修士。
【检使性格各有不同】
“姐姐你是谁啊?”
被抓住的元宵不见一丝慌乱,反而抬头笑意盈盈地看着这名检使。
“哪里来得没规矩的乡下丫头……”绿衣女子皱眉上下打量了元宵的装束,竟然直接忽略他看向了余剑,“余剑,是你惹来的?你还嫌风头出的不够么?”
余剑愣了愣,不知战火怎么莫名其妙就窜到了自己身上,更不知道这仿佛地里冒出来一样的检使怎么无缘无故就知道他的名字。
元宵俏脸儿一皱,反手握紧了绿衣女子的衣袖。
“你不能这样说余剑哥哥哦。”
检使们的衣料不必说,是同诸位长老一样极好的。更兼天长日久被灵力渗养浸透。可元宵力气极大,竟然生生拽得在场三人都听见了“刺啦”一声……
……衣袖被生生拽出了一条裂缝。
绿衣女子的脸色冰到了极点,余剑觉得自己简直能看见她的怒气值就要具象化成一条红线,顶破血线飚出超高值。
元宵倒是赶紧松手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检使姐姐的衣服这么容易坏掉……”
小女娃儿怼着指尖儿,一双泪眼盈盈生光,实在可爱的紧。可惜放在此时此地此刻现下,完全没人顾得上欣赏
这真的是道歉吗!!!小丫头你不要火上浇油啊……!!!!
余剑简直焦头烂额。
自从上了铸云界这都是什么破事,一桩接一桩推着他团团转。可以说自从来到这里,主动权就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抢去了,那股力量在暗处而他在明处,他不知道这是系统的历练或是何方高人注意到他了……他能确定的是,目前敌人在暗处他在明处,一切都非常的不利。
“昆明派弟子余剑听令!私自深入禁地,破坏铸云界草木,实属数十年未有过的罪状!着你现下速速随我前往内堂面见长老,领受责罚!”
绿衣女子伸手就要揪住余剑的领子,余剑下意识地闪躲开,竟然真的没被抓住。
检使当然不会如此简单就善罢甘休,一着不中,反手再来!
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余剑厉声辩驳:“我等误入禁地,直到自寻出路无奈之下击碎墙壁时,并无检使出现施救!人命与草木孰轻孰重,还请检使斟酌!”
这是余剑上了铸云界后第一次发作,绿衣女子也愣了。
只有元宵抓紧时机,一手拉着御临手腕要推他离开,可惜被余剑挣脱开了。
元宵并不知道,余剑此时已经有了打算,怒火和争辩只不过是表面功夫,他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和这绿衣检使争个高下出来。
“你很好,我记住你了。”绿衣女子神情愈发冷厉,她不再多话,一手捏诀,余剑和元宵以为她要发难,都分外提防她腰间看起来只是用来装饰的佩剑。
谁知四周墙壁上的草木突然疯狂涌动起来,两人始料未及,不知这是哪门子邪门的法术,顷刻间便被疯长的藤蔓和青草绿叶结结实实包裹,活像两只一大一小绿色的粽子,面面相觑摔在地上,压根儿动弹不得。
而且这藤蔓似乎有抑制人灵力的作用,元宵竭力尝试,不管用蛮力还是法术,都挣脱不开控制。
绿衣女子见状冷哼一声,一挥衣袖,两只巨大的蠕动的“绿色粽子”便随她浮起在空中。
检使看来是气到了极点,规矩许多一时也顾不得,一路向长老殿内堂疾行而去。
这恰好如了余剑的意。
据他从御临处得知,检使有着直接面见长老的特权,而他现在要干什么,不就是去找御临吗?那个女长老把御临叫走,这说明御临一定在长老内堂的什么地方。
“幽竹检使参见重月长老。”
不得不说检使的行动速度就是快,不一会就到了长老内堂。
余剑再次见到了那位女长老,原来这女长老名为重月,这谐音不就是圆吗,余剑暗中憋笑,看来以后私下可以直接说圆长老了。
不过自从余剑进来内堂后,五位长老倒是见了齐全,可唯独不见御临的身影,按理说他应该和这个圆长老在一起说话啊,但是人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