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召嗯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菜:“白之跃现在还在碧水?”
“呵,那小子爱热闹,好不容易野马脱缰一回,还不得玩够了才回去?”顾平点头,“你小子的意思是让白之跃出手?”
“不然呢?”顾召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我现在白天要去账房学习记账,早晚要跟着姜念平锻炼身体,实在是抽不开身。”
“学习记账?锻炼身体?”顾平摸了摸顾召的额头,“没发烧啊。”
“既然是大公子的吩咐,我只好从善如流了。”
“行吧,我这就去找白之跃,不过,这把手你准备怎么搭?”顾平问。
“让白之跃的人把赵香叶母亲的尸体偷出来,再给姜圆圆带封信,你跟在青瓷后面善后。”
顾平把话带到。
白之跃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暗骂顾召不是个东西,竟然让他干这种事,顿时玩乐的心情全无,奈何谁叫他有把柄在顾召手上,再说了,他也想看看乐子,便应下了。
“平叔,麻烦你给顾召传个话,这笔账小爷记下了,某天小爷一定让他双倍偿还。”
……
王家。
掌灯时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一阵风吹过,书房里的烛火被风吹得忽明忽暗,赵奇峰身小心
翼翼的关了窗户,又小心翼翼的坐了回去。
王守贵鄙夷的看了一眼赵奇峰,“赵老板,按理说你和曹老板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便过问,问题是曹夫人下午跑到我家里,在我夫人面前哭了半天,说曹二公子因为这事儿疯癫病又犯了,曹老板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躺在床上起不来。”
“下个月永州那边要的石料还未备齐,我现在也焦头烂额啊。”
“王老板,我夫人也是好心办了坏事,没想到那个孽女因为母亲,竟然敢向主母动手,我也是气急了,才动了家法,曹家有怨气是应该的,等那孽女伤好,我一定让她嫁到曹家。”
赵奇峰现在后悔死了,本想拉拢曹家,没想到却惹了一身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伤好之后嫁到曹家?”王守贵眼中的鄙夷更深,“赵香叶毕竟是你的女儿,她母亲死了,热孝没过你就让她嫁人?你就不怕人在背后戳你脊梁骨啊?再说了,你以为曹家是这么好糊弄的?”
赵奇峰懂王守贵话里的意思,王守贵让他来是要帮曹家出头,什么石料还未备齐,老毛病犯了,全都是鬼话,看来这次他不光惹了一身骚,还要赔出去一笔钱。
“王老板,不知曹家……”
“你除了赵香叶这个女儿,不是还有个赵香凝吗?”王守贵问。
“王老板,可是香凝今年才十二……”赵奇峰急了,香凝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怎么可
能让她嫁给曹二公子这个疯子?
“我夫人也是这样劝曹夫人的,可曹夫人人说多等两年也是可以的。”王守贵抬了抬眼皮,这回是赵奇峰这颗墙头草,自己撞到他手上的,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