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荒芜的乱葬岗中,时间仿佛凝固,只有偶尔吹过的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萧索。
秦大川和韩根生带领着汉子们仔细搜寻着附近的每一棵树,希望能找到那个关键的标记。
然而,随着天色渐暗,他们的心情也越沉重。
就在众人几近绝望的时候,韩根生突然停下脚步,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一棵看起来并无二致的槐树上。
“肯定是这棵!”
韩根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他指向树干分叉下十分隐蔽的一处不易察觉的痕迹,
“这里以前应该是有三道划痕的,虽然被树木的生长给掩盖住了,但仍可辨认。
这就是我爹说的那个标记!”
秦大川快步上前,仔细观察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但他看了看脚下四周都十分平坦的地面,焦急的问道:
“那你爹有没有告诉你,那入口坟包的位置具体是在这标记的哪里?
是正下方还是后面?或是哪个侧面?”
韩根生笑着点头道:
“说了,说了!
这种情况我爹也猜到了,他特意嘱咐我说那坟包在这标记面的正后方!”
得知了具体的位置,秦大川也不磨叽,立刻组织人手开挖。
他和村长等人都商量好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就一鼓作气的直接到河对面去再踏实的好好休息。
随着汉子们手里抡的铲锹泥土翻飞,不多时,一个隐蔽的洞口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股潮湿的空气从洞中涌出,带着淡淡的霉味和一种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阴冷气息。
“快看!这里有个向下的石板铺的斜坡!”一名汉子惊喜地叫道。
秦大川和张猎户等人小心翼翼地沿着斜坡向下走了几步,现了一条狭窄但足够人和牲畜及板车通过的地道。
地道内昏暗潮湿,墙壁上长满了青苔,但足以让他们安全通过。
秦大川没敢带着众人立即进去,而是退了回来,道:
“这地道至少三十年没开启了,不知里面的空气情况,要是贸然进去,内部空气不足,咱们这些人弄不好都会留在里面出不来了!”
听了这话吓得村长等人也不着急了,同意秦大川的建议,先就地吃饭,吃饱喝足后再下去。
因这算是他们这群人在老家丰安府里的最后一顿饭,吃完就要去北边讨生活了。
村长做主,用村里的粮食和肉做一顿肉菜粥,大家一起吃,算是对故土最后的告别。
当然,这粥里肯定是野菜最多,肉最少,粗粮放的不多不少,稠度将将好。
现在他们越往北走天气逐渐恢复了正常。
自从翻过那座大山后就好像走出了旱灾区,这边的野菜特别多,不一会儿,妇人和娃子们就人人采了一大把。
因着有肉,大家伙吃的都不亦乐乎,级满足,心里最后一点对故土的不舍也慢慢淡了下去。
饭后,张猎户主动站起来要带着十个身手最好的汉子下去探路。
村长想了想,将徐屠户和他大儿子叫了过来,恳求道:
“徐老弟,你受累,带着你大儿子和你家祖传的那几把杀猪刀,一起护着他们走一趟吧!
你们家常年杀猪,身上自带一股煞气,一般的邪祟是肯定不敢靠近你们的。
你看成不?”
徐屠户二话不说,豪气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有什么的!既然队伍需要俺们帮忙,俺们肯定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