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这带伤之躯,多半护不住妹妹周全。
“还不快说?”
萧缜看着柳衣明亮的眸子,渐渐变得黯淡,心中莫名起了无名火,语气也跟着不善起来。
“奴婢只求能在五爷出征之前,晚上宿在五爷寝中,照顾五爷安寝。”
柳衣在床榻上俯身叩头。
“你明知道我不会娶你,何必如此?”
柳衣不答话,只执拗的将头抵着床榻。
大有萧缜不答应,就一直跪着的架势。
“那便依你所言,我不用你伺候我,寝房很大,我差人安一个床在外间,你在此修养。”
眼看着柳衣背后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渗出鲜红,柳衣叹了口气,留下这句话,抬脚出了房间。
“多谢爷成全。“
柳衣虚脱的重新跌倒回床上。
当日,萧缜就命人将柳衣的东西收拾好,搬进了萧缜的寝房。
虽说柳衣的床被安排在外间,但是萧缜念在她身上有伤并不急着让柳衣从自己的床上移下来。
反而自己宿在了外间的小床。
不过是日日早出晚归,从不迈进里屋。
柳衣瘫在床上,根本见不着柳衣两面。
孟嬷嬷将柳衣住进萧缜屋子里的好消息传到老夫人那里时,老夫人也并未有多欢喜。
实在是有人在府中就敢刺杀萧缜的事情,实在是让她心惊。
她有心调查凶手,但又怕这凶手查出来。。。。。
是个她不愿意看见得到局面,只好盼着萧缜早点能留后。
但这柳衣还身上有伤。
老夫人叹了口气,只叫大夫日日去给柳衣诊脉,厨房也日日流水般的给柳衣送补食过去。
柳衣对如此招摇的优待,心生惴惴。
幸好孟嬷嬷跟她说,老夫人对外都是生称是萧缜受伤了送给萧缜吃的。
柳衣才放心来。
不只是大夫妙手,还是食补到位,柳衣七日后就能下床了。
能下床当日,老夫人院里便来了人叫柳衣过去。
“过来坐。”
走进宅子,萧老夫人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朝柳衣招手。
“奴婢不敢,老夫人有什么指示,尽管说便是。”
柳衣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若萧老夫人真的如此体恤下人,就不会用妹妹来威胁她,迫使她做出身不由己的事情来。
她不敢失了分寸。
老夫命人将手帕包着的药,递到柳衣面前,还是慈祥的语气。
“这个你拿去,药丸你服用,对你怀上孩子有帮助。”
“无色无味,是助兴的好药,今晚你就试试。”
柳衣手颤抖着接过药,脑海里不由想起萧缜上次被下药时冷面罗煞的样子,心颤不停。
“老夫人,这几日五爷很忙,恐怕寻不到时机用药。”
柳衣心里发怵,不想触萧缜的逆鳞。
“刚刚宫内翰林院传来的消息,出征时间恐怕要生变动,没有时间给你磨蹭了。”
萧老夫人手上拿着一个素银钗子,扔到了柳衣脚边。
柳衣俯身拾起,那只素银钗子是妹妹的,这无疑是另一种威胁。
柳衣攥紧手中的药,退了下去。
夜幕将近。
柳衣服下助孕药,准备了一桌酒菜,等着萧缜归来。
府内更夫的梆子已经敲过两遍,萧缜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