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廷绪的凶恶没能吓跑他,一听到要学习,赵廷遇就麻溜地滚了。
“中饭也不吃了?”郁飞白喊他。
“不吃了!”赵廷遇穿鞋、开门、跑出门外一气呵成,“我想起我还有重要的作业没做完,我先走了!”
等室内安静下来,赵廷绪盯着郁飞白笑出了声:“没想到,我们飞白也会吓唬小孩子了。”
“吓唬?”郁飞白平静地看着他,“我说的是真的。”
赵廷绪:“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不想见到那个小烦人精,才把他赶走的,原来不是吗?”
“你觉得呢?”郁飞白把筷子塞进他手里,瞥了这个笑眯眯又故作可怜的家伙一眼。“我本来可以不告诉他的。”
让赵廷遇毫无自知地住进来,然后被没收电子设备关在房子里,不完成学习任务不准吃饭,晚上再给两人端茶倒水,过上黑奴一般的生活。
这么想想,郁飞白还是稍微给了点警告,这小子也算机灵,一吓就跑了。
赵廷绪盯着他看了半天,用目光描摹那越来越熟悉的五官,越看越喜欢。
“飞白,你一定是个好爸爸。”赵廷绪叹了口气,“比我那爸强多了。”
“既然不喜欢你爸,那就应该比他做得更好才对。”
赵廷绪顿了顿:“……你说得对。”
这个孩子是他用手段得来的。
赵廷绪对它有来自父体本能的喜爱,却也不妨碍自己羡慕它,还没出生,就能得到郁飞白百分百的爱。
“如果可以的话,下一辈子,我也想做你的小孩,或者你的爸爸,”赵廷绪说,“这样的话,你对我的爱就像对这个孩子一样,是无条件的。”
郁飞白有些困惑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学长,你又在说什么。”
“我没有说胡话。”赵廷绪抓住他的手,用脸去蹭,眼神变得朦胧,呼吸急促起来,“如果我能做你的孩子,或者你的爸爸,然后再成为你的情人……那该多好……唔,飞白……”
“……”郁飞白咬着筷子,耐心地任赵廷绪在他身上像只大猫一样蹭来蹭去,呼吸越沉重,随后闷哼一声,赵学长消停了。
由于孕期特殊,赵廷绪在家只穿着睡袍,有时候下面甚至什么都没有,就像现在。
他熟练地往下一探,果不其然摸到一手。
郁飞白安抚地拍了拍学长的背,赵廷绪颤抖着,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对不起……”
郁飞白面不改色道,“没关系,我理解。”
医院放的《孕妇交流指南》第二章:眼盲的丈夫上有写,对于孕妇(孕夫也一样),要抱有十足的耐心与包容,哪怕知道对方心思不纯,也要装作不知道。
“吃饭吧。”
“……嗯,好。”
*
郁飞白现赵廷绪最近有些不对劲。
这几个月,他们的作息都相当规律。早上八点起床,晚上尽量在十一点半前睡觉。偶尔学长会有点那方面的需求,郁飞白就会用手指帮帮他,或者把他抱在腿上磨蹭会儿,完事之后学长会礼尚往来用嘴帮他,又或者直接昏睡过去。
孕夫比较嗜睡,但这几天的学长都起得太早了。郁飞白睁开眼时,一摸身边,被子是凉的。而赵廷绪往往已经做好了早餐,大着肚子喊他吃饭。
他问起时,赵廷绪只是笑笑:“大概是这几天白天睡太多了,所以不怎么想睡觉。”
郁飞白的目光在他微乱的衣襟上擦过,“是吗。”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左右,郁飞白在床上睁开了眼,往旁边摸,空的,但还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