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延则在阳台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接听刘特助的电话。
“顾总,夫人能恢复记忆,是因为上次绑架夫人的那位女客户经理,给夫人注射了恢复记忆的药物。”
“处理掉。”顾轻延眼里闪过寒意,咬扁了嘴里的烟。
刘特助停顿了半秒:“已经处理掉了。”
“?”顾轻延。
“她应该是确定她自己没有活路了,在半个小时前,她就吊死在废旧工厂了。临死前,自己报得警。还留了一封遗书,遗书上说明了绑架夫人的动机,是为了报复,报复——”
“说下去。”
“是为了报复您。”
“……”
“顾总您还有印象吗?这位客户经理,之前和我们沈氏有过合作。但她得罪了夫人,您为了帮夫人出气,取消了和她们公司的合作。她被老东家开除,还索赔上亿的损失。她老公和她离婚了,女儿的抚养权也拿不到。所以她才设计绑架了夫人,那次没有成功,是您及时出现,救了夫人。”
“我按照您的意思,找硫酸毁了她的脸。但她前几天去婆家见她女儿,她婆家把她赶了出来。又去幼儿园见女儿,她女儿嫌弃她长得太丑,不想认她。巨额索赔的官司,又马上要开庭了,她找不到合适的律师帮她打官司。狗急跳墙,这才走了极端。”
顾轻延默默地挂了电话,当初他被这位女客户经理勾引,看到客户经理调侃赵律师和沈落是一对,他吃醋,才取消了合作。
万万没想到,沈落两次被绑架,都是因为他。
本想庇她免受风雨之苦,可她的风雨,好像都是他带来的。
“顾总。夫人的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张院长走出了卧室,走到他面前,恭敬道。
顾轻延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夫人的伤,你多上点心。别在找人帮忙照看。若是在出现之前的事情,我跟你没完。”
“顾总能给我将功折罪的机会,我必定好好珍惜。”
从公寓出来,张院长坐在车子里,咬着烟,给程晓雪打电话:“沈落回复记忆了,顾轻延让我帮忙处理的伤口。客户经理没把你咬出来吧?”
“人都自杀了,留了遗书。你没给沈落下药?”
“下什么药?”
“让她疯癫的药啊。这样顾轻延才会烦她。老张,我跟你说,咱们可得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让她了疯的闹腾。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程晓雪在电话里说。
张院长点燃烟,抽了口:“你这个毒妇,就不怕她爹妈半夜找你索命?”
“哼,他们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还怕一个死鬼?你听我的,准没错。给她下神志不清的药,让她精神失常,最好一个不小心,错把跳楼当走台阶。哐当一下,就死翘翘啦。”
“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和躁郁症,用不着画蛇添足。再则,顾轻延把我盯得很死,不出意外他会找人去查验我给沈落开的药。”
“行吧,你不敢,那我就在给他们添一把火,让这把仇恨的火苗彻彻底底的烧起来。以我对沈落的了解,她承受不住打击,必定会用她自己的死,去报复她这位心上人。到时候,顾轻延的钱,人,不都是我这个恩人的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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