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冬摇头:“不是奴叫的。小姐不是不让奴叫海公子来嘛。”
“先把他请进来吧。”
“是。”
符冬带着海听澜走进营帐,裴知慕坐在营帐中间的桌子旁,起身迎道:“海大人是有事前来吗?”
海听澜看向裴知慕的手,面露关切,道:“听闻。。。你受伤了?我带了药。。过来看看你。”
裴知慕了然于胸,礼貌微笑:“只是擦伤,无伤大碍,海公子多虑了。”
“我与之轩是挚交好友,你是之轩的姐姐,我。。”海听澜放下药箱,目光灼灼,“。。理应多照顾一些。”
裴知慕眉头轻蹙:“之轩有海公子这样的好友是他的荣幸,但我这只是小伤,还是不劳烦海公子了。”
她看向符冬,“符冬,送海公子回去吧。”
符冬道:“海公子,请。”
海听澜握了握手,似是鼓足了勇气,忙道:“知慕,我。。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裴知慕抬眸,似是不解道:“我与海公子之间应该无话可说的。”
海听澜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知慕,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裴知慕看了眼营帐外行走的人,肃然道:“海公子,哪怕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难免惹人非议。”
“我并非想要损害知慕清誉,我只是想。。”海听澜直勾勾的看着裴知慕,眼中的情意在此刻越汹涌,“。。。只是想与你说说。。心里话。”
符冬一听,神色怔然。
她立刻走出营帐,在外面守着,以防有心人士探查。
裴知慕脸色一沉:“海公子,还请慎言!”
“我与你的关系还不足以倾听海公子你的心事,还请海公子注意。”
海听澜见她态度严峻,眼底闪过一丝受伤:“我以为。。。以为是我不说,所以你才会与我保持距离,和我这般疏离。。。”
“可现在我才知道,你对我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裴知慕保持一副端庄持重,微微抿唇:“我只当海公子是之轩志同道合的至交好友,是医术高明的太医院史,至于其他,我从未想过。”
“是了,”海听澜话中满是落寞和失望,“是我僭越了,还请知慕海涵。”
裴知慕欠身行礼:“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还望海公子不要上心,早遇良人。”
海听澜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这是玉兰膏,涂抹伤口后,两日便可恢复如初,不会留疤。”
裴知慕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颔。
海听澜眼角泛红,看了一眼裴知慕,转身离开了营帐。
符冬走进来,担忧道:“小姐,那海公子可是。。。”
裴知慕打断她的问话:“今日之事,当做什么都没有生过。”
符冬了然:“好的。”
符冬拿起桌上的药膏,问:“小姐,既然海公子给咱们送药了,这药看起来定有良效,不如奴给你上药吧?”
“嗯。”裴知慕打开手上的布,放在一边。
符冬看到伤口,惊呼道:“小姐,你这根本不是擦伤,是被蛇咬了?”
“可有蛇毒?小姐你中毒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