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冷三不明所以的答道。
“可是如今五年过去了,沈岳仍旧渺无音讯,可是云儿却是一日比一日的优秀,长此以往难免受人蜚语啊。”
“我冷三行得正,走得直,他们又能蜚语什么?”冷三爷一怒之下拍案而起,不解的怒吼道。
“唉……武林之中,悠悠众口……”大爷此时低叹一声,掩含无限的无奈。
冷二爷神色一振继续说道:“三弟,终有一日,咱们兄弟三人守护仁义山庄的心意,会被他人亵渎成贪图仁义山庄的财力、地位。”
“什么?!我看谁敢!”冷三怒不可遏的说道。
“他们会说咱们若是永远找不到沈岳,终有一日会将庄主之位传给云儿的,那咱们就会成为武林中不忠不义的笑柄啊。”
“这……云儿……”冷三爷此刻不禁皱紧了眉头,在屋内连连转圈,最后终是下定决心说道:“两位哥哥放心,弟弟绝不会连累两位哥哥,侮咱冷家名声的。”说罢便冲出屋去。
呼啸的寒风,不带一丝的柔情,此时,冷云刚刚练完武功,正在母亲的屋内休息,脸上仍挂着纯真无忧的笑容。却不知命运的齿轮,已将悲伤的旋律一步步地逼近他。
“爹。”冷云见到自己仰慕的爹爹,立时恭敬的喊道,仍是那种清朗的带着几分童稚的男声。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彻骨的疼痛,和父亲决绝的眼神,这是为什么?自己做错了什么吗?爹爹为什么要……巨大的疼痛席卷而来,很快他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三日后,冷云醒过来看到的是母亲红肿的泪眼。
“母亲,云儿已经不疼了,您别哭,别哭啊。”虽然身体仍然正在被撕裂般的疼痛着,冷云仍旧露出了笑容,想让自己的母亲安心。
“云儿,你好些了吗?”云母则连忙拭去了脸上的泪水,面露惊喜。
“没事,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您看。”说着冷云将双臂提高,却感觉酸软的利害,又在屋内环视了一周,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爹呢?”
母亲脸上的闪过一丝心碎的表情,然后又温柔的笑了笑说道:“云儿乖,你先好好休息。”
“母亲,是不是爹还在生云儿的气?云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呀?”冷云稚嫩的脸上,溢满了困惑和伤心,不知道自己最尊敬的父亲那日为何要伤了自己?
“云儿!”云母再以抑制不住心中的悲苦,紧紧地搂过冷云,失声痛哭,不禁令闻者动容。
冷云,顾不及身上的疼痛,懵懂的感受着母亲泪湿衣衫时的那份伤心。
一个月后,冷云知道了自己那日就已被废了习武,他不能再住在仁义山庄了,也不能再经常见到自己的父亲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他只知道,在父亲向自己击出那一掌后,他的世界改变了。
一处青山,一间木屋,我和母亲在这里相依为命。他知道自己和母亲都深深的思念着父亲,可是他不敢询问母亲,因为每每此时母亲都是泪眼相对。
虽然溢满思念,可是这里的生活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只是有一天……
平静被打碎了,一群抢匪闯入了山林,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不管多少年过去了,他的脑中仍然萦绕着那痛苦的回忆,回荡在脑海中,宛如昨日。
永远忘不了自己的母亲将自己藏身于米缸中,对自己说:“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也不要发出声音。不然,就再也见不到娘了,知道吗?”云母温柔的叮咛着。
然后,冷云蹲在狭小的米缸里,不断听到的外面狂虐的笑声,却听不到母亲的一丝声音。
等待,冷云的腿麻了,他不曾动过,恐惧的呜咽,他生生的哽在喉间,因为,他一定要再见到自己的母亲。
“云儿……”直到母亲孱弱的声音响起,冷云才连忙爬出了米缸。
看到的母亲,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殷殷的血迹渲染出凄决的颜色,就似是即将破碎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