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剑,护着玉衡君和容姑姑,林熠催促他们去殿内后面躲避。
林熠方才一时情急挡住萧桓,忘记萧桓武功甚至在他之上,此时回头看萧桓,却现他面色苍白,唇上无一丝血色,甚至看起来站着都很勉强。
窗外凌空跃入一修颀身影,旋身扬剑劈下数支毒箭,侃侃落地,林熠一眼认出他身形,道“聂焉骊,怎么回事”
聂焉骊一身风尘仆仆,示意他和萧桓往旁边撤,贴着墙躲一阵子,道“南疆死士,我一路追过来,竟胆子大到直闯丹霄宫”
聂焉骊借着月光和殿内晃动烛光看清了萧桓脸色,连忙掏出一支瓷瓶,取了丹药递给萧桓“来晚了,王爷见谅。”
林熠急道“你怎么了”
萧桓服下药,朝他摆摆手示意没事。
聂焉骊无奈道“他这是老毛病了,小侯爷不必太担心。”
毒箭一批接一批,纷纷钉在殿内柱上墙上,随后数道黑影窜入殿内,直冲萧桓而来,林熠和聂焉骊将他牢牢护住。
这批死士身手诡谲,既要防着暗箭,又要防着阴狠的招数,幸而林熠和聂焉骊武功皆是顶尖的,没有吃亏,冶光剑和饮春剑染足了血,寒光暴涨。
丹霄宫侍卫闻声赶来,里应外合,半个时辰后殿内一片狼藉血腥,死士围攻不成,纷纷燃起火折子,一阵艳丽诡异的火光后,尸身就地焚为灰烬。
林熠混乱间回头看萧桓,萧桓神情恢复平静,对林熠笑笑“这回是真的不会武功。”
林熠上前抓住他手臂,蹙眉问“上回你说不会武,不是骗我”
萧桓安慰他“小毛病而已。”
容姑姑过来,见萧桓脸色不大好,便道“王爷还请去霜阁歇息。”
又对林熠道“多谢小侯爷方才相护,这里就交给行宫手下,也请小侯爷早点休息。”
萧桓没有坚持,随容姑姑离开殿内。林熠问聂焉骊“他这是怎么回事”
聂焉骊拭去剑上血污,收了饮春剑,摇摇头道“王爷中过南疆咒术,便偶尔使不得武功,与小侯爷先前状况有点类似,只是作时更无反抗之力,及时服药就无妨。”
玉衡君嫌他说的不对,跳出来道
“怎么就无妨了,每次服过药还得捱那两个时辰的头疼,被你一说跟不要钱一样。”
聂焉骊耸耸肩,耳畔宝石微微一闪,笑得有些无奈“他不早就习惯了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林熠在旁听得直皱眉头。
夜棠收了剑,看看地上一片焦黑,怒道“这批家伙,好好的大殿给毁了,晦气”
夜棠又看向聂焉骊“他们是算准了咒术今天会作”
聂焉骊摇摇头“不,是因为他们来,才引咒术,但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手段。”
“那王爷岂不是处境不利”夜棠担忧道。
聂焉骊说“那倒不会,他们人手有限,这次没能得手,损失不小,况且引咒术极难做到,很难再有下一次了。”
夜棠这才松了口气。
“南疆人与萧桓有仇”林熠问。
“说来话长改日王爷或许会给你讲。”夜棠似乎不大方便说这些。
林熠回去换下沾了血的衣裳,却如何也睡不着,起身问了宫人,便往霜阁去了。
霜阁是丹霄宫内一处六角楼阁,通体白玉石料,月下看去便如明霜所化,整座楼阁泛着冷意。
霜阁门窗紧闭,容姑姑正准备离开,见了林熠要问候,林熠食指竖在唇前,示意她不要惊动萧桓。
二人走到霜阁稍远处,林熠问“他服了药,现在会头疼”
容姑姑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约莫得两个时辰比起先前已好许多。”
林熠眉头拧起来“先前怎么”
容姑姑沉静的眼睛看着林熠,斟酌再三,简单讲了“咒术所致,王爷本应留在行宫静养几年自会缓消,但事情多,耽误不起,只得下了猛药,一年时间都关在霜阁治疗。”
“捱了一整年的疼痛”林熠有些不可思议。
“疼不疼,我们就不知道了。”容姑姑摇摇头,又看着林熠道,“你是个好孩子,不必太担心,也不要多想,王爷做事一贯有分寸。”
林熠没说什么,目送容姑姑离开,转身走到霜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