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宿一邊吃、一邊絞盡腦汁怎麼逃脫花怪的手掌心,突然間,不遠處十幾多大鳳凰花突然暴動了起來!
巨大的鳳凰花爭先恐後伸出了花蕊朝雲宿這邊扭動,花怪惱怒的用一條花蕊把這些不長眼的傢伙通通折斷了。
沒眼色的傢伙,明明沒有理智,只是它身體的一部分,看見他在餵養可愛的小雌性也想躥出來分一杯羹?
它不准。
解決了這些礙眼的傢伙,想把可愛的小雌性摟到身體裡,哄著他慢慢睡覺。
可是花蕊一空,它心愛的小雌性不見了。
……
雲宿不知道那些花為什麼發了瘋一般的開攻擊那朵花怪,他趁機從縫隙中溜了出去。
他用上了疾行法器,順著契約走,走得非常的快。
也許是這幾天每天喝鳳凰花的蜜水,時不時被花蕊弄得濕漉漉的,醃入味了似的變成了它們的同類,逃脫的時候異常的順利。
——雲宿在一顆巨大的鳳凰木上見到玄昊的。
他從透明膠質似的水面慌忙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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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樣了你醒醒!」
仿佛被巨大的鳳凰木在吞噬,身上纏繞著無數荊棘,扭動著血管一樣的藤蔓。
和雲宿那溫和的花怪完全不一樣,鳳凰木殺氣騰騰,試圖將玄昊刺成篩子。
可惜他身體堅硬無比,所以這個場景是,玄昊在鳳凰木的中心,巨大的、如同利刃一般的木刺刺向他的身體,他的心口被刺了無數道尖銳的木,正在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刺進皮肉。
他是沒有被刺穿的,仿佛在和鳳凰木博弈一般的,玄昊的所有死穴都被尖銳的、閃爍著藍色光芒的木刺在刺殺,可他的身體比鋼鐵還堅硬,周身魔氣四涌,雲宿光是接近渾身已經陰冷無比。
契約的力量越來越弱,雲宿能感到他的生命在漸漸消亡。
他臉色蒼白,唇色是不正常的紫紅色,月光一般的美麗銀髮如同草木一般在枯萎,碧綠的眸子緊閉,遠遠看去,像一具冰冷的屍體。
「玄昊!」
他們之間隔著無數的尖銳的鳳凰木,雲宿要是過去,非得被刺個對穿。木刺上看起來還帶著毒,光看顏色,就是見血封喉之毒。
雲宿隨便丟個石子在上面,頃刻間就能看見那哪石頭子被腐蝕得一乾二淨。
雲宿要是敢過去,會屍骨無存。
可是他不去救玄昊,他可能會死。
「你醒醒、你不要死!」
他從儲物戒指里拿出兩張伏魔咒,咬破指尖加強了一遍符咒的力量,朝鳳凰木扔了過去。
「嘭——」
鳳凰木被炸開了。
有用。
雲宿欣喜若狂,連忙又扔下了兩三張符咒。
……
好像有人在夢中呼喚他的名字。
在荒蕪的地獄裡,有人朝他伸出了手。
他在烈火灼燒中渾身潰爛,痛苦如同粘稠的黑霧般如影隨形,他的心平靜而荒涼,在寂靜中等待死亡。
但是。
他好像有了很重要的人、他有重要的事要做。
他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