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弥漫着廉价的香水味。
盛湾湾几瓶酒喝的有点晕,靠在隔间门上低头从烟盒里咬出一支烟,打火机却好几下都打不出火来。
她的眉眼有些异域风情,深邃中夹着几分狂野,生气的样子似乎比面无表情时更美艳几分。
至少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季厌这样想。
那双好看的手把金属打火机递到盛湾湾嘴边时,幽蓝色的火苗把她咬着的烟,连同心底那团死灰一同点燃了。
“想要?”季厌漫不经心的嗓音,像是轻扫过她耳垂的羽毛。
他把指尖夹着的小正方形慢慢塞进那道雪白的沟壑之中。
两人之间升腾起一缕妖娆的烟雾,盛湾湾更看不清季厌眼中的情绪,只觉得他那双黢黑的瞳仁像是深海的漩涡,下一秒就要把她卷入无声的汹涌暗流之中。
盛湾湾抬眼,睫毛忽闪,黑白分明的眼珠欲语还休,引人入胜。
“给么?”
季厌轻笑一声,只回应了三个字:“不负责。”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瞬。
下一秒,盛湾湾单手扯着他的衬衫衣领,扬起小巧的下巴吻住了他,夹着烟的手推开了身后的隔间门,带着季厌栽进去。
上锁。
季厌抢下她的烟丢在地上,让空出来的小手放在了该放的位置。
隔壁传来冲水的声响,掩盖住了盛湾湾喉咙里第一声呜咽,随后一发不可收拾。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盛湾湾已经软成一摊泥,根本站不住,她心率还没下来,小脸白里透红,扶着水箱看季厌。
还是很好看,脸色不红不白,昏暗的光影切割着他的轮廓,每处起伏都十分完美。
尤其那双淡漠的眼睛,像是无风的海面那样平静悠远。
根本不会有谁看出那里刚刚吞没了一个人。
季厌好像没打算扶她一把,自顾自系着衬衫扣子,白皙修长的手指动作灵活得很,叫盛湾湾看着都脸红。
“还没够么?顾序是废物?”
季厌低沉沉的嗓音刚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最终停在了他们所在的隔间门前。
重重拍了几下门。
“湾湾?你在里面吗?怎么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