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四五次,管禾的小脸都绿了,绷着脸不说话。
负责做吃食的大食直接跟老祖告状,被他乐呵呵地按捺下去。
井挖好的前一天,徐希终于试做成功,搞出了发面。
不管是四岁的徐希,还是现代的徐希都没蒸过馒头,管禾更是闻所未闻,所以把发面揉了揉,一块放在陶釜上,做成了锅盔,一块放在菽饭上,蒸成了发糕。
虽然只粗略的筛过麸皮,和现代面粉没法比,但对吃粟饭,菽饭长大的人来说,锅盔和发糕都惊艳到他们了,尤其是发糕。
“这到底是什么做成的?竟然这般松软!”
“是麦香味儿,还有点甜中带酸。”
“我祖母已经五十五高龄,牙齿掉了大半,要是吃到这般松软的食物,想来要高兴的落泪。”
“我父亲亦是,若能为父亲献上这松软的食物,方显我的孝道。”
“想来王侯也不能吃到这般松软的面饼吧。我等已超王侯矣。”
已经有人迫不及待问做饭的大食,被指来了徐希这里。
徐希捧着一块发糕吃的心满意足,蜂蜜水发面试验成功,比例记到,下次试试醪糟。面对前来询问的人,笑眯眯的指了指管禾,“是管禾所做,我不过想着粪。。。。。。唔。。。。。。”
管禾求爷爷般瞪着她,快速解释,“阿希想为老祖做出更松软的面饼,试了好几天,才做出这松软的面饼来。”
说完眼神示意徐希不能吃东西的时候再提粪土,方才松开捂她嘴的手。
徐希虽然是个小儿,但她早慧有圣童之名,谷中的人俱已知晓,来谷中的人大半都不是弟子,是厚着脸皮来蹭课的。
对着徐希这个小儿也得不耻下问,拱手行礼,“还请希教我做松软的面饼。”
徐希回礼,直接应好,把磨麦粉,筛麸皮,加多少度量蜂蜜水发多少面,详细告知。
几个询问的仔细记忆。连如何上锅做熟的都问到详细了。
最后有人惊奇不解,“敢问,你是从何得知蜜水可令面饼松软的呢?”
徐希笑眯眯答曰:“粪土放久了就会变得松软,我想面饼应该也会吧,我就让管禾去试做了。”
众人:“。。。。。。”
突然觉得这松软面饼不高级了。
管禾司马脸。
次一天,来挖井的匠人要走了,给徐希打的小石磨也做好了。为了答谢,老祖让大食和管禾做一顿发糕给所有人食用。
昨天的锅盔和发糕,一人也就一小块尝尝味儿。
大食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炊具,最大的一口釜鬲,还带着甑,准备蒸发糕。
热闹人徐希也凑在一旁,面发起来了,就等上锅了。就是陶锅看的她难受,连箅子都是陶制的。
戳了戳叫甑的箅子,“这么重,为什么不做轻一点呢?”
大食:“我哪里知道呢,我只是一个做饭的。”
“做饭的也要动脑筋才能做出好吃的饭菜,与合适的炊具啊。就如这个甑,为什么不用竹编的呢?竹编的筐,连小儿都能拿得动。”徐希追问。
大食:“。。。。。。”你是不是推不动磨,啥都得做成小的轻的你能拿动的?
又觉得她有道理,甑为什么不用竹编的呢?
但这会上哪去弄竹编的蒸笼,还是釜鬲加甑代劳,蒸了一锅发糕。
在徐希的叨叨下,要一人一个,不用刀切分食,又搓成了圆面坯,馒头问世。
馒头获得了一致好评,谷中其他弟子和蹭课人员看徐希的目光也变得和善不少,她确实比其他小儿聪慧不凡。
徐希已经吭哧吭哧摆弄她的小石磨去了。
老祖在一旁看小徒弟出丑,看的不亦乐乎。
徐希天生一把子大力气,奈何人小石磨大,憋的小脸涨红,半碗豆粉都没磨出来。
没本事,还给自己找补,“一定是菽太硬了,给它泡软了再磨。”
老祖乐呵呵的笑了半天,领走小徒弟,“那让管禾去泡菽,你跟为师去,授课结束再来摆弄。”
徐希只能跟他去听课了。
但豆浆她是一定要喝的!豆腐也一定要吃的!
泡发的豆子,放进小石磨里,管禾下手推磨,只分了徐希加豆子的活儿。
大食好奇,凑过来。被拉了壮丁。
泡的豆子都磨完,磨了半桶豆浆。
“这浆水直接煮来喝,加点拓浆或是蜜,想来定是美味。”大食看到新食材,开始手痒。
徐希两眼一亮,拉着大食,“那我们煮蜜浆水来喝吧!”
“没有拓浆,蜜也没了。”管禾幽幽的提醒。
“无妨,不加拓浆和蜜也能喝。”大食对这豆浆很有兴趣,言说朝食就煮豆浆喝了,还无师自通了豆浆煮菜。
让徐希不仅喝到了豆浆,还吃到了豆浆火锅。大食,厨艺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