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呼出一口气,说道:“谢谢你的礼物,我收下了。”
这一刻,戚恪的眼中迸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光亮,“嘘嘘,你——”
可乔凛虚不等戚恪说完话,便开口打断道:“我想起来公司还有事,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嘘嘘……”
乔凛虚没有再管戚恪说了什么,说完话便径直转过身往病房外走去。
戚恪没有看到,在乔凛虚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她眼中夺眶而出的泪水。
乔凛虚快步离开戚恪的病房,任由眼泪划过脸颊最后在下巴处坠落在地。
在医院里,泪水是比药品还常见的东西,所以当满脸泪水的乔凛虚推开楼梯间的门时,路过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属,都十分t默契地没有再往楼梯间走。
而是给了这个年轻的女孩,一个宣泄情绪的地方。
乔凛虚单手抱着那本画集,背靠着楼梯间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铺天盖地而来的委屈,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死死笼罩。
她好像等待这个解释很久了,久到连她自己都忘了她曾如此委屈过。
戚恪曾经对她解释过,但那时候的乔凛虚却变现的浑不在意,但只有她知道,在看见这本画集的那一刻,她才真正的释然了。
她也曾劝解过自己,让自己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在其他事上她确实做到了,但唯独在这件事上,她没有办法不去在意。
那是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戚恪,但到头来却是把她当做另一个人。
这根本让她无法理解也无法释怀。
抛去她对戚恪的爱意,可以说戚恪就是她前半生最重要的亲人,但这个亲人却从未认可过她本身的存在,这才是让乔凛虚崩溃的点。
她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真正意义,仿佛她没有自己的灵魂。
但今天的这本画集,却直白敞亮地向她展示着一个事实。
她的存在并不是没有意义,她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灵魂,她在戚恪眼里是充满生命力的存在。
乔凛虚收下了画集,便是收下了自己曾经被抛弃的灵魂。
这是比原谅戚恪更重要的事。
朝阳
朝阳
在戚恪送出画集后的第二天,乔凛虚还是如约来了医院看她,对她的态度没有半点变化,原来是什么样,此刻的乔凛虚还是什么样。
戚恪坐在轮椅上,看着那和以前一样帮她削水果准备药片的乔凛虚,心里却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