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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你出去的话也要保护好自己,你也说了那些闲汉不干好事,我怕到时候他们人多,你要是打不过就跑。”
叶新夏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造谣这件事是一定要解决的,自己帮不上忙,就得好好配合。
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要不然传播的范围大了,就算那些人真的坐了牢,也没用。
天色还早,村里没什么情况,林筠初不知道外边谣言传得怎么样了,决定还是先出去探探情况。
一个人去吧,真的查探到什么证据,也没个人证,别人随便就可以否了,想了想打算找村长先问问。
村长夫人在村里人缘不错,这两天,这些小道消息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想到十年前的事,抽了空就和自己男人通气,让村长有个准备,这头话刚刚说完,就听见院外传来敲门声。
村长和夫人对视一眼,暗暗叹气,起身将人迎了进来。
“筠初啊,你来可是为了那谣言的事?”村长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是的,只是目前也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我打算去探探,看看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就是缺个同行的证人,所以过来问问村长,有没有可以信得过的人,不需他站我这边,只需要到时候跟罪魁祸首对峙时实话实说就行。”
即便知道大概是谁,但是证据没有出来之前就还不能直接给人定罪,否则就是先安罪名再做证据了,这样可没有说服力。
村长一听,这事好办:“证人呢,叫你明来大哥去就成,等会儿他回来我跟他说。不过还得再加一个,也是林家的,就是林木,你得叫他林三叔。你去问问,看看他意下如何。”
明来是村长的大儿子,林三叔是当时借锅杀猪的林婶儿的丈夫,都是村里公认的明事理的人,村长推荐的也算合理。
村长能叫自己儿子去,却不能直接安排林木做事,毕竟这事说起来,就是林筠初和叶新夏的私事,不是全村性的大事。
所以林筠初还得自己去请人。
“好,谢谢村长。”
林筠初跟村长道了谢,约好出发的时间和地点,忙不迭就往林家去。
林木和林筠初交集不多,但是在自家妻子那里多少也对林筠初有些了解,听见林筠初需要帮忙,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吃完午饭,三人就朝周边的村子出发了。
大白天的,孙奶奶和孙小米还有事情要忙,叶新夏一个人在家,在林筠初出门之后就听话地把门窗都关好,躲在屋里做什么都轻手轻脚的,生怕发出声音来让人知道她在家。
只是千防万防,防不过千日做贼的。
几个闲汉老早就找个地方蹲着了,本来想着林筠初有点名气,怕是不好下手,正犹豫着要不要下手呢。
结果呢,林筠初出去一个下午都没回来,就一个叶新夏,手无缚鸡之力的,怕什么。
天一擦黑,门外就传来了几个陌生男人嬉笑的声音。
“叶新夏,哥哥来看你啦,开开门呗。”
“就是呀,关门做什么呢,开个门咱们聊聊呗,你要是害羞,那我们找个时间拜个堂,好好亲热亲热。何必关着门呢,多伤人心不是?”
“哎,不开门吱个声也行呀,我们隔着门好好聊聊也可以呀,别害羞嘛。”
伴随着的,还有院门被拍得哐啷响的声音。
孙奶奶和孙小米紧紧盯着门口,只要有人闯进来,孙奶奶辈分大,好歹能说两句拖延时间,孙小米就瞅着空隙去搬救兵,这是林筠初跟他们说的方案。
至于为什么叶新夏不去他们家反而是他们过来陪着叶新夏,孙奶奶想,大概是自家的小破门不如叶新夏家的结实吧。
叶新夏默不作声,将手搭在孙小米的肩上,平复孙小米紧张的情绪。
门外的人调笑了好一会儿,没得到回应,感觉没趣儿,胆小的自己就走了,剩下两胆大的,商量着翻过院子的围墙直接进去。
好不容易争出个先后,一人垫底一人踩着肩膀就想上墙。
林筠初和两个长辈探了一个下午,没探出什么东西来,不好拖着两位长辈太晚,赶着时间回来了,告别了两位长辈,正筋疲力尽地往家走,远远就看见自家院子墙外有两个黑乎乎的影子,其中一个都快爬到墙上了。
顿时怒火中烧,好家伙,这简直就是直接爬她头上撒野来了!
林筠初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酝酿情绪。
那垫脚的,正咬牙撑着肩上的人:“你到底好了没有?死沉死沉的!”
爬墙的人扭扭屁股,吃力地扒拉着墙头:“快了快了,马上。”
就在两人都以为快要成功的时候,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位大哥这是做什么呐,大晚上的可吓人呢。”
两人猝不及防听到别的声音,吓了一跳,垫脚的一个哆嗦没稳住身子,墙上的也没来得及抓稳墙头,两个人瞬间摔成一团。
不过到底是死皮赖脸的闲汉,从地上爬起来发现来人是林筠初,不仅不慌,还嚣张地围着林筠初打转。
“这不是林筠初嘛,怎么单独过来见我们哥俩了,这是看上哥哥了不成?”
爬墙男转了一圈,一手撑在院墙上,一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头朝林筠初一扬,摆了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朝林筠初疯狂抛媚眼。
林筠初:“……”
焯!这该死的油腻感!
垫脚男也不甘示弱,紧接着爬墙男的话头:“我们可听说了,你呢,一个人在这边,有弟弟又不认,这可就不对了啊,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跟了我们,准保你能过上好日子,你弟弟算什么,到时候我们跟你回去,准叫你家人服服帖帖的,任你怎么使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