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点点头,“云哥,留得青山在,如今最重要的是保命。”
“云哥,我们已经失去了你一次。难道还要我们眼睁睁失去你第二次。”易文君叹道,“能见着你,文君已经死而无憾。”
李长生抖了抖衣服,“还好我没收你做徒弟,笨死了!”
“等我,半年!”叶鼎之被说服,如今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要变得更强,才能守护他想守护之人。
秦鸢扯了扯叶鼎之的衣袖,“走走走,别磨蹭了,我和哥哥还在天启呢,我们会照顾文君的。等你衣锦还乡!”
“哎……”
“哎……”
萧若风回到别院,见百里东君与秦鸢摊坐在桌案边单手支颐,相对无言,只有一声接一声的叹息。“朋友离开,只要活着便有再见之时。”
“哎……”
“哎……”
二人一来感慨叶鼎之的离开,二来被叶鼎之与易文君的苦恋由人及己,颇有些感触。百里东君看了一眼萧若风,“小师兄,你有喜欢的人么?”
还未待萧若风回来,秦鸢白了哥哥一眼,“你失忆了么?这院子……”
“哦……”百里东君恍然大悟,自拍了一下脑门,“瞧我这记性,那……小师兄喜欢的人是个怎样的人?”
“她……”萧若风手上动作一顿,“她是个像骄阳一样的女子。”说完瞄了一眼秦鸢。
“那她喜欢你么?”百里东君若无其事地继续追问。
秦鸢手肘撞了一下百里东君,“问的什么废话?我们小师兄可是风华公子,这样的人谁能拒绝?”萧若风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她和百里东君都这么认为。更何况他这样的样貌品性以及风华绝代,是多少天启城姑娘的春闺梦中人。
“小九……真是这样想的。”萧若风倒是有些诧异。推了推桌案上的两盘糕点,“我有一疑惑。我以前以为自己最爱这桂花糕,所以对旁的糕点都不会沾染,后来遇到了榛子酥,可能这榛子酥更适合自己,那有可能尝试把自己最爱的糕点换成榛子酥么?”
啥?百里东君和秦鸢对望一眼,这是个什么鬼问题!
“不能两个都吃么……?”
“不能!”
秦鸢挠了挠脑袋,“那如果这么说的话。就好比……你喜欢一个人,可后来你遇到另外一个可能更适合你的人,那能移情别恋么?”
萧若风一噎,这好比的问题,又好比回来了。
“那肯定不能呀!”百里东君试想了一下仙女姐姐。“那是我第一个放在心上的人,若是以后遇到其他的人,得告诉自己,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嗯嗯。”秦鸢点头附和。“喜欢一个人便是一眼万年,又哪里有更适合的人的说法。”
“呵呵……”萧若风饮下一杯酒,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若说这天启城近日来最热闹的事儿,便是定于本月十四的雕楼小筑“酿酒斗法”,百里东君挑战天启城最负盛名的雕楼小筑一品酿酒师—谢师。
秋露白是天下最出名的酒。谢师便是秋露白的酿酒师。这比试怎么看都是小儿的狂妄。
千金台的下注已经到了一比八千,自然没什么人觉得百里东君会赢过这酿了四十年酒的谢师。
说起这场比斗源于为兄弟两肋插刀。百里东君赢了这场比试才能帮刚来天启便栽了的司空长风的银月枪。
起因如何不重要,重要的事儿,这是个大热闹。
“小师兄!”秦鸢一副乖巧地对萧若风挥挥手。她这段时日时常去看易文君,给她带些好吃的好玩儿的,不想惊动景玉王府的层层防卫,自然是从七师兄别院里借个墙头最简洁。重要的是,这位小师兄很好说话,几乎是有求必应。
“这……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您的别院与景玉王府的别院如此近,想必二位应是有些交情。”都姓萧,难说没有来往。
萧若风眼眸一抬,莫不是她怀疑了他的身份。“有些……交情。”
“您说……有没有法子,偷一个人出来,只需两个时辰。”秦鸢轻轻扯了扯萧若风的衣袖,“文君太可怜了。关在那里五年,锦衣玉食又如何。我带不走她,但……我只想带她凑一凑热闹,去雕楼小筑看一看哥哥斗酒,两个时辰便可。”
“景玉王府的防卫你确实带不走她。”萧若风紧了紧衣袖,“有个逍遥境的洛青阳,还有影宗……不过,只是两个时辰,或许我为你想想办法。”
“当真!”秦鸢喜笑颜开,本只是抱着渺茫的期许一试。
秦鸢欢快地走了,又忽而掉转头回来。“小师兄,把你手伸出来。”
萧若风有些不知所措,唯唯诺诺将右手伸出。一瞬间,便被几个冰凉的手指覆上。秦鸢在给他把脉……
半晌,秦鸢满意地点点头,“小师兄对我的好,定当铭记在心,日后送小师兄一份大礼。”
铭记在心?萧若风温和一笑,希望你能一辈子铭记在心。
回学堂路上,便收到了百晓堂的消息。
“三位品酒师,旬先生、月牙……还有一位十有八九会是学堂小先生!”秦鸢得了消息便回了学堂与百里东君、司空长风商量对策。“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百晓堂多贵呀,你这挥金如土的还真是败家。”李长生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他们都要卖我了。我败家又有何妨?”秦鸢摊了摊手。
李长生点点头,好有道理,他竟然无法反驳。
秦鸢的“遭遇”,司空长风在柴桑城就略知一二。“可是,阿鸢姑娘,你不是要来天启练剑的么?师父是拜了,怎么没有看你出过剑。”司空长风喏喏看了看李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