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垫柔软,她躺上时还微微回弹,像个布偶娃娃。
闻漫栖身跪了上来,盯着她看:「一考完就忘了答应我的事了吗?」
田知意答应过的事太多,一时根本想不起来他指的是哪件。她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只小声辩解:「没有吧?」
「还说没有。」闻漫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你什麽时候学会说谎了?之前不是说过,千万不会躲着我的吗?」
……原来是指这个。
田知意依稀想起当时答应他的情形。
那时的他可怜兮兮得像只落了水的小狗,她於心不忍答应了他。
当时怎麽想得到这只狗是属狼的!
「我没有在躲你。」田知意避开他的目光,胡乱编理由,「之前确实没决定下来要去哪里。我不像你早就定好了的,挑学校挑得头疼死了,不然今天也不会来这里……」
「这样。那你还有心思给我妈寄礼物?」
「阿姨对我那样好,这个怎麽能忘?」
「我懂了。」闻漫低下头,「你是觉得我对你不好。」
「没……」
她连声音都没完全发出来,便被他封住了唇。
连日的思念与见面的喜悦终究盖过了即将分别的忧虑。
田知意感觉滚烫的血液从她身体的角落一圈圈地涌上头顶,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唔……」
闻漫松开手,只用双腿禁锢住她。他双臂往後一弯,快速地脱了T恤,丢在了地上。
田知意意识到他要做什麽:「不要。」
「你不想吗?」闻漫凑近她耳边问,「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也想你。」田知意用小臂挡住眼睛,低声呢喃,「可是太突然了……都没有准备。」
「你说的准备是指这个吗?」
闻漫挪开她的胳膊,田知意眼睁睁看着他从裤子後袋中摸出一枚杜蕾斯。
「啊!」田知意尖叫起来,「你怎麽还随身带着!」
「上次用剩的。」闻漫熟练地拆开套上,「某个人那麽喜欢躲,光是能抓到就很不容易了,自然要提前准备好。」
田知意看着和去京市前判若两人的闻漫,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看看你都做了什麽!
一场欢好後,空气里还残存着温热的湿意。
田知意觉得困倦,被闻漫圈在怀里,沉沉地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太阳已经偏西。
闻漫不在她身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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