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顾夏才刚打开门脚都没来得及迈出去,就猝不及防地看见一张万万没想到此时会看见的脸。
一脸狞笑着的易悠然。
顾夏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感觉危险。
还没等她退回房间,就被她身后高大魁梧的男人冲上来用毛巾捂住了口鼻。
顾夏挣扎了几下,很快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一阵头疼胸闷中醒来,顾夏下意识地皱眉,等待一阵阵眩晕呕吐的感觉过去。
随后就是冷,
那种浸入骨髓的冷。
这是顾夏醒来之后的第二个感受。
难道她真的是饿晕了,现在是在做梦吗?
可要是一场梦的话,这感觉未免也太过真实。
极力压住心中的不安和身体上的痛楚,顾夏又尝试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眼前有一道几乎能让人瞎掉的刺眼灯光,她努力地眯着眼睛才看清是来自于不远处探照灯。
她抬手想挡住,现自己双手竟然动弹不得。
粗糙的麻绳将她的两只手臂分开绑在两边,她又尝试动一动脚,现两只脚也被绑住。
整个人呈现一个大字型,稍微一动就是一阵阵的抽痛。
这种痛感伴随着被冻得僵硬的身体,
她觉得四肢快要断掉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昏迷前的思绪也渐渐回笼。
是易悠然?
还有那捂在自己嘴上的毛巾!
她怀疑自己被绑架了。
可是将她绑在放满冰块的浴缸里,没有血海深仇的人应该都做不出这么变态的事。
她上辈子一定挖了他易家的主坟。
“你醒了?”
易悠然走过来,浅笑着看着她,此时她已然不是昨晚那种连身长裙大波浪的大家闺秀装扮。
而是一袭白大卦。
顾夏:???
她忍着身上的一阵阵寒冷疼痛,对着不远处的易悠然大骂:“易悠然,你他他妈是有病吧?!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绑架我,将我放在冰块里,是为了好玩?我劝你赶紧放了我!”
只是因为实在被冰得受不了,泛着青紫的嘴唇抑制不住的轻抖。
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吼吧,大声吼吧,趁着你现在还有力气,”易悠然轻笑一声,“要不然我怕你等会连救命都喊不出。”
顾夏皱眉:“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易悠然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然后又慢悠悠地把披肩的长用夹挽起来。
作为一名医生,穿声这身衣服时,她一向都很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
工作的时候就要以一个最佳的状态,即使对方是她最希望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人。
易悠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副专注认真地模样检查了一下桌上仪器,将它们插上电源。
“滴滴滴------”
周围响起了仪器所出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环境里显得幽森恐怖。
做完这些,易悠然才不屑地翘起嘴角,“我和你是无冤无仇没错,但你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她走到浴缸边蹲下来和顾夏平视,“你是如何倒贴阿宴的,又是如何不要脸地缠着他,早在整个a城都传遍了。”
“阿宴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既然你昨天坏了我的好事,自然今天就要补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