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棉棉脸上烫,伸出纤细小手接过来那玉佩,低声道“棉棉谢过哥哥,也祝哥哥身体安康,福运连连。”
女孩儿说完话,冰凉的手握住带着些微体温的玉佩,坐回到位置上再没有其他话。
这一晚,她又悄悄地在院子角落里吹了一阵树叶笛子,笛声比先前那一次更为哀伤。
她瞧见义父义母这一家人,便会想起来爹娘。
女孩儿沉浸在自己对父母的思念中,吹着随手捡起来的树叶子,眼泪落了一脸。
直到她察觉到不远处,不知道谁的笛声悠扬地传了过来。
那笛声起初也是如泣如诉,可到后来便渐渐多了些柔情,似春风拂面,叫人心情都跟着松快起来。
江棉棉未曾学习过吹笛子,却听得出来那是笛声,她喜爱音律,却只能在一片树叶上苦练,此时半夜听到这样低低缠绵的笛声,似得到了无形之中的鼓励。
她拿起来树叶,也小心地吹奏起来,似乎在与那人回应。
二人就这般在断断续续的笛声中像是聊了一整晚,直到夜很深很深了,才断了那笛声。
江棉棉朝院墙那边黑色的夜空望去,第一次觉得人生在世,还是有美好的事情生的。
第二日她起早去陪兰娘吃饭,便多吃了一个水晶包,兰娘喜欢得不行,连连同顾亭匀报喜。
顾亭匀也高兴,笑道“棉棉,瞧你母亲高兴得,你往后多吃些,她会更高兴的。”
棉棉有些不好意思,可这高兴没有持续多久,便传来了一个消息。
说是太子奉诏要前往西南军中参战,而顾明愿作为太子自小的伴读自然要跟了去。
兰娘知道之后有些惊讶,但她自明愿小时候就知道,人生在世总有吃不完的苦,想要成为人上人,就要吃得苦中苦。
她拦不住明愿,只能在心中祈祷明愿一切顺遂。
临走之前,顾明愿在父亲书房中待了大半日,出来之后跪拜了父母二人。
太子一行人出的急,顾明愿也换上了铠甲跟在太子身侧。
江棉棉悄悄地跟在义父义母以及姐姐身后跟着,她在人群中往那车马之中望去,远远地看到了顾明愿。
她应当喊一声哥哥的顾明愿。
这一别,足足五年。
这五年中,顾明愿时常有来信,同他父母说起来军中的大事,而淞姐儿的大婚之日,他这个作为弟弟的却无奈之下错过了,万般遗憾。
江棉棉便在义父义母的身边听着那些关于顾明愿的零星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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