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庄云疏也是当习惯了天才,不然怎么会付出这样的代价也要留住他这个“灵感”?
“惊郁,你不明白。”庄云疏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其实他没说的是,为了和虞惊郁结婚,是要慢慢和画画说拜拜的,父亲其实一直不同意他和男人在一起。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异性恋和同性恋之分,但是有些老人依旧会觉得,异性恋才是正道。
所以说,和虞惊郁结婚,意味着他要继承家业了。
庄云疏没说出来的是,如果他后悔了,也不会和虞惊郁离婚的,如果他后悔,肯定是因为画画的关系吧?只是不知道那时候会有什么样子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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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的日子很快就来了。虞惊郁还没处理完一堆破事,比如时清辞和白文皙,他觉得烂头焦额之际,还出现了鞠无淳。他正在家里敲定订婚礼上的人员名单,突然就出现了鞠无淳。
“我去你的毕业展看了,惊郁,你在绘画上绝对是天才。”鞠无淳毫无保留夸赞虞惊郁的一切。
虞惊郁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平板上的名字,道:“你不懂,导师眼里的天才是庄云疏,你见过庄云疏的画也会这么夸他的。”
鞠无淳好奇得很,为什么虞惊郁会这么说?
“为什么?而且听起来你也没有嫉妒他的意思啊,对了你不会真的要和他结婚吧?居然连订婚都搞出来了。”鞠无淳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订婚请帖。
虞惊郁嗤笑了一下,把平板往桌子上一丢,双手垫在头下面,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没可能,”鞠无淳拿过平板,看了一眼,“所以为什么要订婚?其实你和我订婚,在商业的价值上也差不多的,我家不比庄家好吗?”
虞惊郁坐起来,正视鞠无淳,随即又打量了鞠无淳好一会才说:“你有能让我睡得好的本事,那我跟你结婚都没问题,不过先说好,我对你们任何人都没有感情。”
“所以你并不是因为感情才和庄云疏订婚?”
“傻子都看得出来。”
鞠无淳听了,顿时心安了一大半,他笑道:“行,那等你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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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皙是最后一个知道虞惊郁要跟庄云疏订婚的事情。他那天正要上夜班,交接完班之后,他手机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这个人头像是夜空和一个男人的背影,备注着——鞠无淳。
——你叫什么来着?
白文皙一通过好友申请,鞠无淳就发了消息过来。他本不想理会,但是没必要敌视这个男人,因为虞惊郁一看就不会喜欢鞠无淳。
——我叫白文皙,您有什么事情吗?
——跟你说一声吧,惊郁要和庄云疏订婚了。
白文皙看到这条消息,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但是他还在上班,只好抖着手把手机收好。
第二天休息日,白文皙直接去出租屋找虞惊郁了。虞惊郁开门的时候还没睡醒,昨天画了一晚上的画,今天不是很能爬得起来。
“怎么了?”虞惊郁揉了揉眼角,还不明白白文皙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白文皙站在门口,卑微着笑了,他问:“惊郁,你要和别人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糟了,还有白文皙没告诉吗?!
虞惊郁立即回过神,但是总不能说是忘记白文皙了,这样白文皙不得气死啊,他想说的话绕了几个圈,到嘴边成了,“文皙,本来也想告诉你的,但是好像没什么必要,你先听我说婚是结不成的。”
白文皙一看虞惊郁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完蛋了,没想太多,他一把抱住了虞惊郁。
“惊郁,不要忘记我,好吗?”白文皙把头埋在虞惊郁的锁骨上,双唇已经碰到了虞惊郁的肌肤。
细腻又光滑,还有一种馥郁之气。
虞惊郁由着白文皙动作,他扶着白文皙的肩膀,道:“好的,我怎么会忘记你呢,别难过,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告诉你,我不希望你伤心。”
可是已经让白文皙伤心了。
白文皙在虞惊郁看不到的情况下,轻轻勾了勾唇角,他抬起一点头,轻轻吻了吻虞惊郁的下巴,在伸出舌尖的瞬间,他压下所有欲望,只是又亲了亲虞惊郁的尖下巴。
虞惊郁被这个吻弄得痒痒的,连忙推开了一点点白文皙,“对了,先进来坐坐吧,庄云疏那个神经病不在。”
白文皙便跟着进去了,客厅的画具和画架没收拾,白文皙看到了画架上的画,不是虞惊郁的风格,那就是庄云疏的画了。画里的金发女人坐在草丛里,直勾勾地看过来,一眼看到他人心里的欲望。
“你给他当过模特吗?”白文皙问得直接。
虞惊郁发现了白文皙的视线,便点点头,道:“当过几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开始偏爱画金发的女人。”他撩了撩自己的金发。
或许金发女人只是一种对虞惊郁的模仿。
虞惊郁回自己的房间洗脸漱口了,虽说白文皙不会介意,但是他介意。白文皙在客厅静静等待,目光又不由自主放到了庄云疏的画上面,和画里的女人对视。
有一种在和虞惊郁对视的错觉。但是没有虞惊郁那般的精怪之感,虞惊郁白到了可怕的地步,那双金棕色的眸子望过来的时候,会勾得所有人都眼花缭乱的,勾出了别人的原始欲望。
哦,难怪虞惊郁不喜欢别人看他。
虞惊郁出来的时候,白文皙站在画的面前。虞惊郁觉得有意思,难不成白文皙能看懂画吗?
“怎么?你也要夸庄云疏是天才吗?”虞惊郁说着这样的话,却一点酸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