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条死鱼。
可这样的死鱼,贺南周竟然喜欢。
他终于没有再掐她了,松开了她脆弱的脖颈,也扯掉了她上身唯一的遮挡。
王以沫翻身,下意识地用手遮住赤裸的胸口,不停咳嗽了起来。
贺南周又将她掰正,一只手抵在她的肩膀,垂下头堵住了她的嘴,她偏过头呼吸,他便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吻到了受伤的脖子。
吻,却是出奇的温柔,他浅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处伤痕。
被他掐的、被他打的,被他捏的。
他抓住那双挡在胸口的孱弱手腕,将其按在她的头顶。
王以沫再次陷入混乱,她不明白贺南周为什么要对她做这些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剧烈地踹门声,伴随着一阵嘈杂,房门终于被踹开了。
贺南周陡然起身,顺手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快步走出卧室。
事情发生的太多,太过凌乱,王以沫还在窒息感中,她的呼吸和喉咙的疼痛都还没有平复下来。
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姐!!!”
她仓皇地转过头,看见梁修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第一次觉得原来他可以带给自已这么强烈的亲切感和安全感。
第一次发现,原来安全感和武力值并没有什么关系。
在看到梁修的第一眼,她就彻底地哭了出来。
当时的场景太凌乱了,来的人不止是梁修,似乎还有好多好多的人,但她都记不清了,只知道身上被披上梁修的外套,她闻到了熟悉的让她安心的味道。
后来,她被人护送到了车里。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顺手抓住坐在身旁的人,这才发现了什么,连忙问了句,“梁梁呢?没跟我一起下来吗?!”
究竟谁才是她的英雄?
他当然还没有下来,因为上面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梁修带来的人迅速收拾好现场,又迅速离开,于是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两个关系微妙的男人。
他们一人坐在沙发上,一人斜靠在窗边。
窗户打开着,寒风吹入,吹起梁修洁白的衬衫和柔软的长发。
“南周哥哥,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贺南周回头看他。
立在窗边的男子还是那般的柔弱,不堪一击;可他此时浑身上下竟然透着一种让他觉得陌生的、不可亵渎的气势。
贺南周没有说话。
“那我问细致一点。”他把玩着自已的长发,“你想和我划清界限,是因为姐姐吗?”
“从一开始我就不该任由你胡来。”
“哦,还是不敢回答我的问题呢。”
离开窗户,他走到贺南周面前,弯下腰伸出手,夺过他手里的香烟,狠狠碾灭在烟缸中。
彼此,又对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