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贞,我想与你打个赌,敢否?”
‘师哥?!’李星云瞪大双眼,看向眼前青衣男子的背影。
“赌?哈哈哈哈哈哈……”
见来人说到赌,朱友贞都被气笑了。
“你一个人莫名其妙跑来这里,杀了我几个士兵,拦在李星云面前,现在还说要与朕打赌?
你算什么东西?要朕与你赌?”
“牢车上这家伙,既然来了潞州地界,那就被晋国保了,你现在堂而皇之想将人抢走。
而我身为通文馆礼字门门主,现在想抢回去,也无可厚非吧?
不过呢,我们通文馆向来不屑于做那种趁人之危的事情的,所以我光明正大的来与你打赌。”
安东君淡笑开口,“莫非,你堂堂大梁皇帝不敢?”
李星云有些不解,为何大师哥要冒充通文馆,不过看到此时的大师哥只身前来,不顾自身安危来救自己,想到可能是不便暴露自己在岐国的关系吧。
朱友贞在听到他是通文馆特意前来抢李星云的门主和特意激怒自己的话后,愤怒的情绪也压了下来一点。
此时也来了兴致,戏谑地问道:
“既然李门主孤身一人前来与朕相赌,那朕自然不能拂了你那勇气可嘉的做法。
说吧,赌什么?骰子定大小?”
安东君却是摇了摇头:“骰子的点数太小,赌局也没有什么意思。”
“那你想赌什么?”
现在说到了赌,朱友贞明显要比刚才有耐心的多了,俨然一副吃定安东君的样子。
也是,谁家现在有十万大军在这,还会怕一个人呐,就算他出老千,自己也有信心能留下他。
“就赌我今天能不能从你梁军军营里突破重围,杀你梁军5ooo,然后将这个鼓槌棒放到你面前,如何?”
安东君扬了扬手中的鼓锤,然后指向朱友贞龙车上的“梁”字旗帜说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朱友贞闻言,把身前的梁军给推开,几步小跑来到辇车上平台的边缘。
不可置信的擦拭着眼睛,然后看向安东君,好似想要看出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说,就赌我今天能不能从你梁军军营里突破你们的防御,杀你5ooo梁军,不多不少,然后将这个鼓槌棒放到你面前。
我赢了,李星云被我带走。
反之,只要我没做到任何一个条件,李星云以及我的命便都归你们了。”
安东君抬起拿鼓槌棒的手,指着周围的梁军原地旋转了一圈,最后指向朱友贞。
“怎么,堂堂的大梁皇帝不敢吗?”
“就凭你?!”
朱友贞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安东君,眼球中泛起的血丝和攥成拳头的双手无不在说明,此时朱友贞的心情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对,就凭我。”
安东君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挂着微笑,尽显淡定从容,但这在朱友贞看来却是最大的挑衅。
但朱友贞没说什么,那群梁军先吼道:“请陛下恩准!!!”
这一声是来自周围数万的梁军的怒吼,强烈的表达了梁军的不满。
没办法,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怎么敢这么口出狂言的啊,而这一下数万军士的怒吼,让大地都仿佛为之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