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伸手进去把车门打开。
好在雅阁的整体高度偏低,这个方案对他来说并没有很大的实行难度。
车门被顺利打开。
周棘伸出手,轻轻拍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骆其清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被带回房间,只知道全程都被人牵着走,然后问什么就答什么,完全失去了自主思考和行动能力。
回到房间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坐着,像个失去了灵魂的玩偶般空洞地凝视地板。
周棘好像在帮他找药,好像在帮他联系季安,好像在帮他煮水。
这脚步声却意外让他感到安心。
骆其清感觉自己无比疲惫,像是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于是他把身子蜷缩在沙上。
周棘走过来,顺手给他盖上了毛毯。
冰冷的四肢终于有了点温度,理智在这时也才逐渐恢复。
一股愧疚感顿时涌上心头,骆其清强撑着站起来,走到周棘面前:
“对不起,我。。。”
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只知道自己刚刚态度很不好,应该先道个歉。
本以为等待他的将会是接二连三的质问。
可几秒过后,周棘只是把一杯温水递到他面前。
“不想说就先不说。”
周棘从来都是这样,永远都给予他最大限度的包容与退让。
骆其清敛眸,接过他手里的玻璃杯:“谢谢。”
吃完药,两个人相顾无言。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这种时候应该有人先出来打破僵局。
骆其清想了想,还是准备先挑起话题。
“你。。。”
“那个。。。”
接过两个人同时开口。
又同时打住。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周棘愣了一下:“我去开。”
一个小时前他就给季安拨过去电话,言简意赅拜托他来一趟。
私人医生的好处在这时候终于体现了出来。
门开了,来人看起来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穿着驼色大衣,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直觉这应该就是骆其清口中的医生。
周棘侧身让他进来,自知留在这里不合适,于是转头对骆其清说:“那我先走了。”
门合上,屋里再度陷入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