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连连点头,
“是小弟的不是,三位哥哥,还请快快入城,到小弟府上畅饮一番,算是弟给三位哥哥赔罪!”
朱棣打圆场,
“走吧,铠甲里湿透了,先进城再说!”
“老五,喝酒可以,但要给哥哥们说道说道这几年京城里的新鲜事!”
三人都有心想知道更多内幕,为啥将他们都召回来,从老五这里应该能问出些什么。
四大一字亲王,合计领着百余贴身护卫,浩浩荡荡入了应天城。
随着这些年老朱的迁入政策,应天府较数年前热闹了太多。
藩王们的马前卒代表着各自藩王,分寸了三小队开道,谁也不甘示弱,无端丢了自家王爷的排场。
这下本可通行6匹马的西市坊街道就有些不够用了。
一茶摊老翁手脚慢了些,来不及收了那些摆在路边的家当,叫这群膀大腰圆的悍卒,纵马踏了个稀碎。
老翁护着个8-9岁的娃娃,后背叫某个马背悍卒一鞭子下去,衣衫开裂,血肉模糊。
孩子哇哇大哭,老翁不顾疼痛,死死护着孩子。
“快滚开,老东西,挡了王爷们的道,挨打都是轻的!”
三兄弟骑在马上并排同行,畅聊着这些年的趣事,对前方的喧嚣毫无关注。
这本是常态,就像猎人们带着猎狗出门,那猎狗在路边扑腾麻雀玩耍,猎人们难道还要特意去关注不成?
朱橚的辇驾落在后方,心里还惦记着出门前看了几页的医书,那可是他花高价搜罗来的。
长生医院的简章对医道冲击太大,朱橚闻听如此惊世骇俗的消息,第一时间去宫里,希望他爹能给开个后门,让他近水楼台,先一步去6长生府上拜会。
换了寻常人,他周王只需让下人递个帖子,人早就屁颠屁颠主动去王府拜见了。
可6长生那院子古怪啊,下人连个帖子都送不进去。
可惜竟然叫老朱给拒绝了,如此他一个王爷,也只能拼命找补些底蕴,希望能在一众医师中拼出一个名额。
此刻突闻喧嚣,远远望去,那不是三哥的护卫么?
朱橚眉头紧蹙,三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跋扈啊,猛然间想到什么,
“不好,快,赶到前面去!”
朱橚急忙给车夫下令加。
隔着几丈远,朱橚着急喊道,
“三哥,快,快叫你的人住手!”
马上三兄弟收了趣谈,齐齐扭头,朱棡带着生冷口气道,
“老五,何事急躁,失了体统!”
“哎呦,我的三哥,还是先叫你的人住手吧!”
朱棡虽残暴,却不傻,在封地做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想来父皇是知道的,此次召回,难道是因为这等事?
也不是没可能啊,自己那个爹可是时刻把平头百姓挂在嘴边的。
想到这,朱棡朝前面挥挥手,那老汉算是逃过一劫。
人马继续前行,待朱橚车驾路过稀巴烂的摊位,悄悄扔下了一小锭银子。
看着远去的车马,老汉连连磕头,
“谢贵人,谢贵人赏!”
老汉也好,远在6府的6长生也罢,想来都不会知道老汉的因祸得福,竟然是炮轰国公府的社会后遗症。
夕阳西下,周王府。
洗去一身臭汗,各自换了清爽蟒袍的四兄弟,齐聚一堂。
藩王们几乎不可能去那风花之地喝酒,毕竟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天家颜面,就算不怕朱元璋的鞋底,不怕死的言官也会念叨的他们无颜面。
酒楼就更不去了,除非私服出行,凑合着对付,什么样的酒楼能有王府的条件。
一番祝酒后,入了正题。
“老五,适才街道无端阻我,可是让三哥我有些失了颜面!”
朱棡不咸不淡开口。
“嘿呦,我的三哥,小弟这可是为你好啊!”
三兄弟第一时间聚在周王府,都是存了从老五这探口风的心思,朱棣赶紧催促,
“哦?老五,何故如此快快道来!”
“前些日子,李文忠那小子…”
朱橚巴拉巴拉才说到炮击和赔款就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