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讪讪摸了摸头,“陪家母在此听书呢。”
“可是前两天长公主一案的书?”
赵善点点头,“正是。”
张怀瑾脸上闪过一种莫名的聪慧,凑到赵善耳边小声说道,“我听家父说起,这朝廷怕是要翻天了!”
赵善也是眯了眯眼,低声问道,“怀瑾兄,怎么说?”
“朝中隐隐传出这尚书令大人下台后,咱们秦师会坐上尚书令的位置!”
“当真!?”
赵善听后整个人的身子都挺拔了起来,眼睛放光的看向张怀瑾。
张怀瑾脸上浮现些许得意的模样,父亲在朝中的官职能让他能第一时间听到一手消息,分享给同窗的时候,总能从他们脸上看到震惊,疑惑,高兴,不解的表情,这样的表情能让他得到很大的满足感。
现在赵善脸上的表情就让他十分的满意,长长舒了一口气,又十分神秘地说道,“还请赵兄莫要到处乱传,我也是偷听家父说话才知,见赵兄与我关系要好,才说与赵兄听的。”
赵善立即也变得严肃起来,回了句,“明白。”
两人就这样一路说着回了国子监。
“秦大人的恩情,本宫自会报答的。”李云丹在林清书搀扶下站在国子监后院中,与秦良刚好撞上。
秦良微微弯身行了一礼,语气疏离,“清者自清,微臣只是做了自己身为大夏官员应该做的事情,还请长公主不用记挂在心。”
林清书抬眼偷偷向秦良看了过去,这秦良还真是个君子,明明自己仰慕长公主至此,却还是这样疏离清醒。
这样子很秦良。
李云丹面上表情不变,依旧是淡漠无比,缓缓点头,算是回应了秦良的话。
“欧阳大人是个不错的尚书令,希望秦大人坐上那个位置后也能有同样的风采。”
秦良没有接话么事微微俯身,“微臣先行告退。”
说完就径直离开了此处。
“姐姐为何喜欢这金丝菊?”林清书看着这国子监后院满院的金丝菊,开口问道。
李云丹伸手摸了摸腿边的一朵金丝菊,淡淡一笑,“是我母妃喜欢,她曾特别喜欢《寒菊》那诗——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无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林清书最终重复着这最后一句,心中对长公主的母妃——余贵妃有了些许了解,怎样高傲的人,才配得上这后半句诗呢。难怪长公主生性会如此清冷孤傲,原来是受了余贵妃的影响。
“驸马可回府了?”李云丹收回手,蒙着白绸的眼睛看向远方,声音冷淡。
“刚回,青崖已经将人扣下来了。”
说起苏朗之,林清书也是声音冰冷。
李云丹之前就猜测是苏朗之背叛了公主府,但是一直没有证据,就在李云丹被厂工抓走的时日里,这个苏朗之久露出了马脚,与曹给事中见面的时候,被青崖暗中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