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嶼閒筷子抵著嘴,明顯是在發呆。
可是他卻沒想到,分明是他的喜歡從眼睛裡溢了出來,儘管花滿樓當時眼睛看不見,但來自他身上的喜歡卻仿佛長了腳似的攀上了花滿樓身上。
花滿樓也抬眸,只不過他並沒有想其他的東西,視線直愣愣地落在了池嶼閒被筷子按壓著的薄唇上。
青年的薄唇形狀姣好,像是柔嫩的花瓣似的,泛著淡淡的粉紅,笑起來的時候正中央的唇珠還是稍稍往下陷——正如此時。
飽滿的唇肉被深色的筷子戳著,周邊鼓起,看上去手感很好。
花滿樓猛地收回了視線,心竟然再次不收控制地跳了起來。
像他這種武林高手,控制心跳的度其實並不難,但不知為何,此刻卻是連控制都控制不了。
「怦!」
「怦!怦!」
花滿樓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心跳聲大得他似乎都聽到了自己的耳鳴。
「花滿樓?」
「嗯?」
紛雜的思緒猛地被人拉回現實,花滿樓抬眸望向池嶼閒,對方已經將筷子放下了,只不過唇肉上還殘留著一些痕跡。
「你剛才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
池嶼閒語氣帶著明顯的好奇,畢竟對方很少像剛才那樣旁若無人地陷入自己的世界。
就連剛才喊他都沒聽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什麼髒東西給魘住了。
「沒事。」
花滿樓鬆了一口氣,隨後便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你吃飽了?」
「嗯。」
池嶼閒的飯量本來就少,哪怕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他還是吃了一點之後就飽了。
「好。」花滿樓微微頷,隨後便站起身來準備收拾殘局。
「我來!」
池嶼閒抬手攔住了花滿樓的手,堅定地說道:「怎麼能讓你來?之前也是我收拾。」
說罷,他便利索地收拾起了桌子上的碗筷。
像花滿樓那麼漂亮的手,怎麼可以用來收拾碗筷呢?池嶼閒在心裡暗自想道。
像對方那麼漂亮的手就應該撫琴作畫……
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池嶼閒的臉「轟」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像是偷偷塗了胭脂似的。
花滿樓見狀,先是一怔,隨後便下意識地想要詢問,但他第一個字還卡在喉嚨的時候,似乎也聯想到了什麼,便將話給咽了回去。
另一邊的池嶼閒還雙頰滾燙地收拾著東西,他逃似地往外跑,等收拾完回來的時候,便看見花滿樓正坐在院子裡泡茶。
涼風習習,裹挾著各種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