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對方現在的年紀,恐怕還沒有學到獨孤九劍,因此武功略顯青澀,只不過和之前在徽州的那些小嘍囉相比已經很不錯了。
「怪不得前輩會被稱為天下第一,」令狐沖撿起自己的劍,擦了擦,「原來是因為可以很快學會別人的功法。」
這一點池嶼閒並沒有隱瞞,他只不過是隱瞞了自己可以複製粘貼罷了。
因此在外人眼裡看來,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學會一門從未學過的功法,簡直就是練武奇才!
池嶼閒看著對方:「走了。」
他向著對方微微頷示意以作告別,隨後便撐起傘往前走去,根本沒有去看站在他身後若有所思的令狐沖。
這一場對決對於對方而言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試煉,等再過些時日,令狐沖的功法定會突飛猛進。
屆時,池嶼閒說不定會親自去找對方比試。
*
天漸漸地冷了下去,剛買沒幾天的秋裝已經抵擋不了秋末冬初的寒風了。
池嶼閒本想著北上,但他畏寒,被冷風一吹就開始反悔了。
既然北上不成,那就只好南下了。
南下……他腦海中猛地蹦出6小鳳來,以及對方當時所說的那句話:「剛好可以將花滿樓介紹給你認識。」
池嶼閒眼底稀少的輕鬆猛地收斂,抿著唇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他也並未見過花滿樓,只不過是知道了對方大概是一個如何溫柔又如何風度翩翩的人罷了。
但偏偏他最不擅長和這種人相處,總會時時刻刻地擔心著自己是否有什麼地方會引起對方的不快。
呵。
池嶼閒稍帶些無奈地抬手捏了捏鼻根,在心裡暗自想道:「南邊那麼大,總不能一去就能遇到對方吧?」
他哂笑一聲,收起了自己的東西之後就準備往回走。
馬蹄聲在官道上紛紛揚揚,只不過時斷時續的,甚至還能聽出來些許的遲疑。
池嶼閒並不是很認路,畢竟這裡他也不是很熟悉,之前買的地圖是去北方的,如今他要往反方向去,看著手裡的地圖頓時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了。
最後他還是花錢買了一份的地圖。
越往南走,那股難捱的寒冷便逐漸的下降,儘管還是有些微的冷意,但更像是秋季的涼爽。
池嶼閒騎著馬放慢了度,隨後便撐起了掛在一側的傘。
黑衣裹挾著他的身軀,看上去宛如一根勁竹,雖然有些瘦,實則有力。
越往南走溫度越適宜,池嶼閒慢悠悠地走了一個多月,總算在一處沒有那麼得寒冷的地方停下。
他來的有些遲了,江南此時也入了冬,濕冷濕冷的,總覺得像是有一根根冰針刺入骨髓般。
池嶼閒抖了抖,在城門下了馬,一手牽著馬一手撐著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