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在不忿的人一聽他的話,也立刻握緊了手上的長槍。
只見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緩緩從夜色中走出,大半夜的,那人卻打著一把白底紅梅的傘,莫名有些陰森。
兩個人見狀渾身一抖,他娘的,難不成是見鬼了?
「誰?」
池嶼閒微微抬起傘面,露出一張略顯陰鬱蒼白的臉,眸似寒星,眉目俊朗。
他緩緩地合上傘,動作慢悠悠的。
站在他幾步開外的兩個面面相覷,隨後一個提刀沖了過去,一個連忙往裡跑著去通風報信。
池嶼閒拔出彎月似的刀,稍稍瞥了一眼迎面而來的漢子。
對方的招式只是三腳貓,只不過力氣很大,長刀衝來隱隱有破空聲。
他眉目微斂,手握刀把反手一劈。
當年胡一刀憑藉此刀法橫掃遼東,氣勢磅礴如山傾,對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土匪,獲勝不過是眨眼間。
池嶼閒動作很快,和他厭倦的表情形成了極大得反差。
他一邊沉默地打倒大漢,一邊在心裡罵著。
要不是他們死纏爛打,他這些天也不至於沒幾個好覺睡。
這麼一想,池嶼閒心情更差了,也不等山寨里的救兵趕來,就這麼獨自提到拎傘走了進去。
說是山寨,其實裡面的人並不多,除去被關押在牢里的人之外,這裡也就剩下十餘人。
山寨每隔十幾步就點了一叢火,將大半個山頭都給照得通明。
池嶼閒摸了摸拎傘的手腕,下意識地想要扯著什麼東西,但手一摸卻是肌膚的光滑。
他愣了一下,壓著眉眼間的戾氣。
「姓池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石河山拎著一對大錘,身後站著十幾人,氣勢洶洶,看到孤身一人的池嶼閒之後立刻吵嚷了起來。
「既然你來送死,就別怪爺爺不手下留情了!」
在外人面前,池閒嶼並不想獨自待著時那麼喪氣滿滿,反倒是一副冷靜的模樣。
他還沒和石山河交過手,只不過對方武功在土匪頭子之下,因此他甚至不用複製粘貼對方的武功,單憑複製粘貼的土匪頭的武功就可以打敗對方。
池嶼閒身姿輕盈,哪怕之前從未習武,但在金手指的幫助下,使起那些功法來簡直如同飲水般。
他用彎刀,卻使劍法,乍一看有些不倫不類,但和他對戰的石山河卻是瞳孔微縮。
這個人身上根本沒有內力!
一個沒有內力的人竟然武功在他之上!對方一個多月前分明是個普通人,怎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