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夏,你被林语溪的汤烫伤了?严不严重?林语溪是故意烫伤你的吗?伯母现在就过去。”
这么大声音,估计已经吵到了里面那位。
我捡起手机关掉了扩音道:“不大问题,我在医院做了消毒和包扎了,不用来找我了。”
季伯母还是不放心的说道:“我还是不放心,你那天说要去学校住,我也不放心,所以让霖州去接你回家,没想到林语溪也在家里,真是让你遭罪了,我明天就去帮你把她赶走。”
“伯母太晚了别太激动,我没事。早点休息,明天见。”
明天我倒真的想看看季伯母和林语溪互相撕裂的场面。
在我死后,季伯母最后还是妥协了,承认了林语溪和季霖州在一起,甚至生日宴都是林语溪主持的。
闭上眼眸,前世的种种历历在目。
手背上的疼也一阵阵的传来。
心也疼,手也疼,整个人控制不住的蜷缩在沙发上,没有哭却闭着眼瑟瑟发抖。
浑身没有一处不疼。
“季霖州,我真的好疼。”
忍不住还是会抱怨,我被烧死的时候,季霖州不来救我,我那时候有多疼,现在就有多恨他。
也不知道不是因为手上伤口感染,还是因为前世的记忆太疼了,我闭着眼睛就在沙发上睡了。
只是越睡越冷,抱紧了身子,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你这是杀敌一千,自损百八的招数。”就在我浑浑噩噩的时候,我隐约感觉有人摸了我的额头,还抬起我的手拆掉了纱布正在上药。
不知道是上了什么药,只觉得手背刚刚的火辣辣一瞬间变成了清凉的感觉,紧绷的神经也在那一刻得到了放松。
他还将我扶起来,不知道给我嘴里喂了什么,一股甜甜的橙子味进入了喉咙,我才觉得头痛没有那么剧烈了。
还隐约听到另一个人说话:“她发烧了吗?你都不知道,她对自己好狠,为了给你拿到破伤风的疫苗,她把自己的伤口上的腐肉狠狠地刮了一层,我当时看着都觉得疼,本来就细胳膊细腿的没有肉。是不是越漂亮的女孩对自己都越狠?”
我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说话的是谁,可是我已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直到天明,身上才没有了痛感。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窗帘照射进了几缕阳光正好映入我得眼帘,下意识的用手去挡住了眼睛。
正好就看到抬起的手撕重新包扎过的纱布。
昨晚不是梦?
真的有人给我重新做了包扎。
是霍焰?
我看向他的休息室已经打开了门,立马就弹坐了起来。
才看到自己身上盖着一个小毯子。
回头看他的办公桌也没有人,挂着的白大褂已经换成了西装外套。
他这么快就去上班了?
看看手机已经早上9点了,他估计去查房要么就上手术台了。
他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
起身的时候,看到桌上有一包橙色的布洛芬,昨晚我就是吃的这个。难道我昨晚发烧了?
还要比我更严重的霍焰来照顾。
不由的捂住额头,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