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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字（第3页）

他预备叮嘱沈棠和赵予，要相亲相爱，互相扶持到老。

他这辈子，心爱的姑娘不喜他，他做尽了错事，恐怕要带着遗憾到棺材里去。

看到赵予和沈棠情投意合，终于花好月圆，他打心底里开怀。

虽然赵予从小厌恶他，从来不肯认他这个父亲。他膝下孩子众多。但他对赵予的爱是最多的。

不为别的，只因为赵予是宋小音所出。

“到我了。”宋小音径直打断了襄王的话。

赵楷永远是这样，自以为是，自私自利。光顾着摆自己长辈的谱，也不看看沈棠都已经摇摇欲坠了。

襄王被她打断，看了她一眼，挠了挠头朝沈棠抬手：“去，给你婆母敬茶吧。”

沈棠看他又高又壮的坐在那里，见了宋小音开口竟然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总觉得有几分滑稽，但不敢笑出来。

她端起茶盏奉到宋小音面前：“娘，吃茶。”

宋小音接过茶盏吃了一口，笑道：“好了，去坐下吧。”

赵予扶着沈棠坐下了。

“棠儿那里，缺什么少什么，就跟赵予说。”宋小音叮嘱沈棠。

“娘，我知道。”沈棠乖乖点头。

“娘。”宋小音喊卢氏：“是不是该给他们吃甜点了？”

“是。”卢氏道：“吃圆子最好，甜甜蜜蜜，团团圆圆。”

“好。”宋小音道：“劳烦娘让厨房做来。

”

她不喜和外人接触，来到襄王府之后，身边也没有别的人照顾，一直是卢氏跟着她，照顾她。

“不用他们。”卢氏笑道：“我去煮，这个就要长辈煮的才好。”

“那就辛苦娘了。”宋小音朝她笑了。

襄王在一侧看到她的笑脸，觉得自己好像一下被照亮了一样。

他有多少年没有看到宋小音笑了？他想不起来了。

好像是第一次强占之后，宋小音就再也没有对他笑过了。

他当初喜欢宋小音，最初就是喜欢她灿烂的笑。

但后来……罢了，终究都是他做错了，没有资格奢求什么。

“你可以走了。”宋小音转头，漠然看着他。

襄王手握在桌角处，用力捏了捏，迟疑了一下道：“等他们两个吃完点心，我有话和他们说。”

“随你。”宋小音起身：“棠儿，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赵予，你随我来，我有一样东西给你。”

赵予看向沈棠。

沈棠朝他点头：“你去吧。”

赵予跟着宋小音进了里间。

宋小音站住脚回头看他。

赵予也跟着停住步伐：“娘有什么要给我？”

“没有东西给你。”宋小音在床边上坐了下来：“你站过了一点。”

赵予走到她正对面，低头站着。虽然，娘已经认了他。但大概是之前二十多年留下的习惯，他看到娘一脸正色，还是会忍不住站的毕恭毕敬。

高高大大的人，姿态看起来倒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宋小音看着心疼

：“你不用这样，娘都和你认过错了，你还这么毕恭毕敬的，是不肯原谅娘？”

“不是。”赵予解释：“儿子只是习惯了。”

“嗯，习惯难改。”宋小音道：“我没有旁的事，就是叮嘱你几句。

你们俩才成亲，我也知道你娶了心爱的姑娘，难以自持。

但你要为沈棠考虑，她一个小女儿家，能经得起你几番折腾？

天长日久的过日子，你不能这么随心所欲，还是要克制一些为好。”

赵予叫她说得面红耳赤，低着头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自幼便老成持重，长到如今这岁数，还是第一次这么窘迫。

“你也不用害臊，这都是人之常情。”宋小音道：“只是克制些，沈棠的身子要紧，她健健康康的，方是你们二人的长久之计。”

“儿子记下了。”赵予低下头乖乖应了。

“出去吧，别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面对赵楷太久，会尴尬。”宋小音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