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事不怪沈棠。”盛云清道:“赵予是自己冲上去的。那巨石冲着沈棠的脑袋,如果当时沈棠被砸中了,天赐现在醒着也不会好受的。”
襄王点点头:“不怪沈棠。”
沈棠更愧疚了。
“王爷,这里有沈棠照顾就行了,咱们先去骑马吧。”盛云清提议道:“这马车少坐两个人,能跑得更快。”
襄王又看了一眼赵予:“好。”
“沈棠,你没事就和赵予说说话,或许对他醒来有好处。”盛云清嘱咐了一句。
沈棠应了一声。
马车一路疾行,沈棠也和赵予说了一路
的话,但赵予仍然没有醒转的迹象。
沈棠家都没回,便跟进了揽清院照顾赵予。
*
“王爷……”
襄王妃守在揽清院门口,等了许久,才算得到襄王。
他看着满脸焦灼的襄王暗暗幸灾乐祸,襄王不许她踏足揽清院又如何?
她无需出手,赵予估摸着也时日无多了。
“何事?”襄王转头看了她一眼。
“这几日,府中各样事情频发。”襄王妃道:“王爷也有所耳闻吧?”
赵予回来第一日,襄王府主院沁春院失火。
赵予回来第二日,襄王府嫡次子赵齐从假山上掉下来,摔折了腿。
赵予回来第三日,襄王府的祠堂门口雨后莫名其妙出现一个坑洞。
“那些事情,你看着处置就是了,不必来问我。”襄王担心赵予,早已急的焦头烂额,哪有闲心管这些?
“王爷,妾身就是找人看过了,才来和王爷说的。”襄王妃跟上他的步伐:“别的也就罢了,这祠堂门口出了那么深一个坑,不是吉兆。
我特意找高人问过了。”
“怎么说?”襄王目视前方,问了一句。
襄王妃看了看他的脸色道:“是沈棠的问题。”
“沈棠有什么问题?”襄王扭头看襄王妃:“她难道是西辽的奸细?”
襄王妃摆摆手道:“不是这个问她。沈棠的八字,和咱们天赐不合,她克天赐。”
“满口胡言。”襄王根本不信。
“王爷,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家这几日
发生这么多事,就是老祖宗在提醒咱们。”襄王妃正色道:“您仔细想想,天赐早几年在边关,那么多年都没像如今这么危险过。
怎么一回来,和沈棠相处多了,就频频遭遇危险?又是蛊虫,又是受伤的,现在更是命悬一线了。
王爷,您仔细想一想妾身说得有没有道理。”
她看着襄王,露出一脸的恳切,襄王那么偏心赵予,关心则乱,她就不信襄王不信她的话。
襄王愣住了,一时没有开口。
襄王妃知道他已经有几分信了,接着道:“王爷,妾身也觉得沈棠是个好孩子,可眼下这情形,天赐的性命更重要啊。
要不然,咱们先让她回家吧?”
襄王犹豫了一下道:“你去和沈棠说,我在门口等你。”
“好。”襄王妃答应了。
*
揽清院。
卧室里摆设简洁明了,床榻上赵予面色苍白,静静侧躺着。
沈棠牵着他的手和他说话。
“赵予,你醒醒吧……”
“我求你了,睁开眼睛看看我……”
“赵予,只要你醒过来,娶不娶我都行,我再不逼你,也不和你闹别扭了……”
沈棠克制不住心中的担忧,低头将小脸埋在他手中,热泪落在赵予手心。
二十多日了,盛云清什么法子都用了,赵予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眼下,她只希望赵予能醒,其他的都不重要。
“弟妹,别哭了。”盛云清进来,便看到沈棠将小脸贴在赵予手上哭泣,劝道:“赵予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