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严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时而走到门旁边听听外面的动静,回忆着还有哪些没交代清楚的,就怕灵儿需要什么而找不到。
灵儿看着白色的棉质睡袍,下意识的闻了一下,样子确实和之前住过的酒店里的一样,看起来也像新的,可那进口幺鸡就没住过这里?
她想着披在了身上,头吹干哼起了小曲,一开门吓了一跳。
“那个……,要用的东西都找到了吧?”
灵儿回头瞅了一眼,不觉得缺什么,连护素都用过了,一脸迷茫的点了点头。看魏严也不动,眨了眨眼睛,“啊,地上的水我也擦干净了。”
“保姆阿姨明天会收拾的,你不用管。”
魏严说着又吞吞吐吐起来,“那个……,房间里还缺什么吗?”
灵儿愣愣的摇了摇头,打个哈欠从魏严与门框中间的缝挤了出去,“晚安。”
灵儿回到房间看到了两条短信,潘淼让她注意安全,尤其是女孩子要注意防身,找找厨房有没有什么杀虫剂,放到枕头旁边。
“什么呀”,灵儿叨咕着打开小欢的短信,“听潘淼说你今天晚上住在魏总裁家了,要抓住机会呀,真的成了总裁夫人腰板也可以挺直了,姐妹的未来可全靠你了。”
灵儿笑着挨个回了句晚安,躺到床上却感觉无比兴奋,左右晃脑的看了看房间的布置,虽然是客房也很精致,衣柜桌椅齐全,不知道主人房间是什么样的。
她想着立马坐了起来,穿的立立整整的走到魏严房间门口,犹豫着不敢开门。她拍着胸脯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按门把却觉得不是自己在使劲,门瞬间开了。
魏严打量着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微微皱起眉头,“住不习惯要回去吗?”
灵儿赶紧摇头,一股脑喊出要参观他房间,穿睡袍不方便,可忽略了现在时间太晚,还是算了,喊完就转身,手却被魏严拽了起来。
“进来看看吧,不晚。”
灵儿没话找话,一会问问家具是什么材质的,一会又夸窗帘好看在哪里买的,一会儿又叨咕房间这么大可以放一台电视。
她慢悠悠的晃着,时不时地瞟一眼魏严,看他一直盯着自己,又赶紧挪开视线。没话说了她也不往外走,突然拉开窗帘,原来是一个大阳台,她激动的跑了进去。
“哇,今天是阴历十五吗,月亮好圆。”
“今天是十六。”
“那就对了,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她说着坐在了椅子上,另一把椅子和她坐的那个隔着一张圆桌,魏严看了一眼没坐,走到她跟前,虚虚的坐在了椅子扶手上,搂着她的肩膀。
“冷我们就回去吧。”
灵儿听到才想起来魏严穿的少,猛地回头,视线正看到魏严的胸膛,她咽着口水,把魏严的睡袍合了合,“你穿的少,我们进屋吧。”
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腻腻乎乎恋恋不舍的样子,晚安说了无数遍,谁也不肯先关上门。
灵儿狠狠地打了一个哈欠终于清醒了一点,晃了晃脑袋,“再不睡就真起不来了。”话音一落就感觉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双脚已经离地。
看着魏严挺瘦的,没想到这么有劲儿。灵儿看他抱着自己一点都不吃力,两个人眼睛对视着竟也不知道反抗,脑袋里没有想着要找杀虫剂,想着自己难道要向小欢看齐了。
脑袋里挣扎着还没领证呢,院长妈妈知道会不会骂死我,可身体却不记得要挣扎,两个人你情我愿的,没有威胁没有强迫,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崔格一早推门出来,正碰到魏严和灵儿一起从房间里走出来,顿了一下,像看不见似的加快度走了过去。
两个人连面包片都揪着互相喂,崔格左右看着他们,鼓了鼓嘴,“这么大个灯泡看不着?”
“潘淼有男朋友吗?”
魏严突然一问,灵儿愣了一下又笑嘻嘻的,“没有没有,真可以诶,潘淼是人才吧,熟了说话就不会结巴,你们见过的。”
魏严点着头叨咕,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你两给我打住,伯父伯母好不容易不给我介绍了,你两就别跟着添乱了,我这辈子……”
魏严和灵儿正全神贯注地听着,以为他能说出个非谁不娶,就看他猛地站起来说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的,那表情非常严肃,两个人对视一眼不敢再说话了。
潘淼看着灵儿收拾行李,欲言又止的,几次出手去阻挡都被灵儿说道:“信仰是伟大的,但不可以逼迫别人和你有一样的信仰,我不信佛。”
一会儿的功夫潘淼听了好几遍,也不敢拦着她了,一听说两个人已经生了关系,犹如天崩地裂,整个人像触电一样浑身麻嗖嗖的。
她清晰地记得难业师傅的那句家破人亡,磕磕巴巴的又和灵儿确认了好几遍是不是真的,差点把小欢叫来问问,总觉得灵儿也许不懂这些理解错了,其实两个人没事。
灵儿被她问的脸蛋红扑扑的,“我是不懂,但我不傻。难业师傅说的要是对的,昨晚就该天打雷劈,不用等什么明年生日。”话音一落就看潘淼慌慌张张的拉上窗帘让她别胡说。
潘淼完全拦不住灵儿,只好要求把她的手形金坠留下。第二日潘淼竟请假跑去了难业寺,难业师傅的回程时间推迟了,最快也要过完春节,急的潘淼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可寺院规定不能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