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悬冷冷瞥了眼对着自己的刀尖,然后抬了抬眼:“你知道故意杀人最高可以判死刑吗?”
他的话没有什么温度,只是个凉凉的警告,男人听了后迟疑了两秒,随后死死盯着江悬:“你别吓唬老子,我他妈不是被吓大的”
保安迟迟赶到:“放下刀!”
孙原不像江悬那般冷静,哆嗦着声音道:“你放下刀,要钱是吧,好商量。”
说完,孙原从腰包里摸出钱包放在地上:“这里面都是钱,你快把刀放下。”
男人冷笑一声:“你们这些人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快点把钱包踢到我脚边。”
“要不然,”那男人恶狠狠道,“我现在立马刺了他给我女朋友还有孩子陪葬。”
江悬刚准备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冲过来张开双臂将江悬护在身后。
“你敢!”
江悬定睛一看,是许南枝!
江悬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的冷静荡然无存,他一把扯过许南枝的胳膊将她往边上一拉,然后对着男人说:“你有什么冲我来。”
男人一看,冷笑了几声:“这是你女朋友吧?长得可真不错,我本来也有女朋友的,可是她现在死了!被你们害死的!是你告诉我可以治疗的,为什么结果是这样!”
江悬看了一眼后面的保安,只见他朝着江悬点了个头,拿起棍子,趁男人不注意一下子敲在了他的膝盖窝上。
男人惊呼一声,而江悬一下子踢掉了他手里的刀子。
保安上前一下子制服了男人,江悬将许南枝抱在怀里。
挂南枝
晚上十点,警局的前厅灯火通明,等处理完事情后,江悬牵着许南枝的手出来。
外头刚刚下了一场雨,门口年久失修的路有些坑洼,积了水的低洼反着月亮的光,江悬紧了紧许南枝的手,将她往边上一带,没有多余的话。
自从出事后,除了必要的话,江悬就再也没有多说什么,许南枝原以为江悬只是后怕,但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江悬的脸色不太对。
往常的脸虽然也经常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对着自己,他总是轻笑,整个人的气质也不像刚见面时那样冷淡,而现在却沉着脸,浑身的气压有些低。
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气温渐凉,手心的温热一阵一阵传过来。
不知道第几次偷瞄江悬了,许南枝没忍住停了下来。
江悬一下子没牵住许南枝,手臂半摆在空中,他无声地看了一眼许南枝。
许南枝很上道地牵上了他的手,江悬这才收回目光,打算继续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但许南枝停在原地,手还拉着江悬。
他再一次回头,蹙着眉头,没什么情绪地问:“怎么了?”
许南枝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怎么了?”
语气中的不明还裹着份委屈。
“没怎么,”江悬说,“走吧,今天有点凉,你穿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