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说着委屈,但那语气里是藏不出的桀骜。
“住你家?”许南枝笑了笑,“帮我开个房你都怕毁了清白,要是住你家被人看见,明天你是不是就得跳黄河了?”
江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道:“只要你明天一大早就走,没人看得见。”
“……”这怎么听着像偷情呢?
许南枝默了默:“还是算了,孤男寡女,不太合适。”
“孤男寡女,不合适……”江悬细细琢磨了一下她的措辞,随后抬眼看她,散漫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像个正人君子啊?”
“……”许南枝忍了忍,说,“你当然像个正人君子。”
“哦……”江悬拖着腔调,尾调勾人,又接着道,“那你就是怕你不是正人君子了。”
许南枝:“……”
好一个反咬一口。
“这也难怪,”江悬上下扫视她一眼,“你确实长得不错,但是,谁叫我的脸更拍案叫绝呢。”
许南枝无语三连,一时间实在是找不到话往下接,只能干笑两声。
“四年不见,”许南枝说,“你还真是越发自信了。”
江悬收回目光,敛了敛身上散漫的气质,正经了不少。
“好了,不和你贫了,”江悬直了直背,“我今天还要值夜班,不回来,你就在我家住吧。”
“你真的不回来吗?”许南枝问。
“怎么?”江悬唇角一勾,“你还怕我半夜回来为非作歹?”
“不是,”许南枝否认,“我只是怕我去了打扰你。”
江悬似乎有些倦意,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说:“放心,打扰不到我,江湖人称雁城柳下惠。”
许南枝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
她正了正神色:“我只是怕打扰你,不是怕勾引你。”
江悬瞥了眼她一眼:“行行行,明白了。”
“……”
许南枝瞧了眼他的神色,可一点不像明白的样子。
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许南枝嘴唇翕张,最终什么也没说。
“上来吧。”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上楼。
到了七楼,停了下来,许南枝这才知道两人原来住的这么近,仅仅一楼之隔。
江悬从口袋摸出一串钥匙,借着光辨认出是哪一把后,插|进去,一扭,门就开了。
许南枝呆呆地站在门口,江悬开了灯见人没跟进来,就转头看她:“进来吧。”
许南枝抬了抬眼,问:“不用换鞋吗?”
“不用,”江悬将钥匙往茶几上一扔,说,“家里还没收拾好,你直接进来就是了。”
“哦。”许南枝点点头。
进来之后,拐角至客厅,许南枝才发现摆着许多未拆的大箱子,像是家具。
江悬从厨房拿了两瓶矿泉水,扔了一瓶给许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