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心念微动,欲探少女灵台奥秘。
少女言罢,复又向他手背轻吹,暖风如灵泉,一次次拂过他手背,似有意似无意,唇齿间偶触其肤,灵力激荡,令他心神微颤。
谢澜强忍片刻,终是按捺不住,抽手背后,面色冷峻,语带寒意:“谁人一掌即肿?吾非柔弱女子,何需如此怜惜。”
“……”心道:非虑汝怀恨报复,岂愿多此一举。
洛妍心中暗自嘲讽,面上却轻哼一声,道:“同桌兼室友,关怀一二,不受便罢,何必怒形于色。”
语毕未待回应,又低声自语:“似我真心挂怀。”
谢澜闻之,虽未明言,心中不悦更甚。
他面沉如水,薄唇微抿,自辩道:“吾未怒也。”
洛妍睨视,嗤笑:“然君颜如冰,似吾欠债难偿。”
归家已近亥时,徒步耗时竟逾半个时辰。
路程不长,本只需二刻,二人缓行,拖延至四刻方至。
漫步江畔,热风徐徐,洛妍酒意渐消,归家后彻底清醒。
谢澜则进门即瘫于沙,不复起身。
眼帘紧闭,呼吸匀称,不知是梦是醒。
洛妍换衣而出,见状以为其已寐,轻推之:“谢澜,若寝当归室,勿留客厅。”
“勿扰。”少年低语,一手阻其摇晃,“头眩。”
“?”
洛妍愕然:“非言不娇弱乎?”
“酒力使然。”谢澜缓缓言,眸光微启,乌亮双瞳含笑望她,“后劲方至。”
“?”
洛妍满腹疑惑,难以置信:“兄台,酒后已数时辰矣!”
火锅宴上饮酒,继而谈笑风生,酒意渐散。离店时她尚有微醺,行路多时,早已清醒。
他……?
洛妍眉头紧锁,如阅尽沧桑的老者。
谢澜重申:“后劲使然。”
“然已数时辰!”
“或……”他顿了顿,续言:“能控后劲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