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刚满十九岁。几个月前,她被大学同专业的学长热烈追求。
那个学长整天在学校的教室门口堵她,在女生宿舍楼下给她送花、唱情歌。
面对他的追求,女生不厌其烦,甚至为了躲避他搬离宿舍,住进了校外的一间出租屋。
她原以为日子可以过得安生些。
不料某天晚上,那个学长却找到了她的出租屋。
他求她见他最后一面,声称想要和她作最后一次告白。
如果这次她依然不愿意接受他,他便不再打扰。
她思忖良久,也想和他将一切说清楚,于是放他进了出租屋。
殊不知,他进了屋后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女生害怕受到他的侵害,情急之下就将他给勒死了。
事后,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杀了人,肯定得判死刑。
她刚刚进入大学的象牙塔,青春正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可就这样毁于一旦。
失去生机的她选择跳楼自杀,迷茫徘徊在天台的至高处。
只要她迈开脚步,生与死就在一线之间,足以令她坠落深渊。
阮糖透过天台的门缝,看到那一抹摇摇欲坠的纤瘦身影。
她的心脏像被一只手蓦地揪住,喘不过气来。
她忽然就想起很久以前,曾在天台上目睹那抹桃红色的身影,化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那一年,她没有救下江筱月,成为了她永生的痛,心口结成痂的疤。
而如今,她不能让另一个如花般年纪的女孩,再次在她面前香消玉殒。
阮糖拽住宁萌的胳膊,光洁的额上涔出细密的冷汗。
她沉声道:“你们让我过去和她谈谈。这个案子有蹊跷,在没有调查清楚前,当事人不能出事!”
阮糖说的不是托辞,这个案子确实处处透着诡异。
身高不足160的瘦弱少女是如何能独自用腰带,将比自己粗壮的高个儿男生给活活勒死。
这两人体力悬殊,男生的死可能另有隐情。
闻言,宁萌和原朗动摇了。
正当他们僵持间,一道高峭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现。
宛如降落的神祗般,映入他们的眼帘。
宁萌仿佛看到了救星,高声道:“煦哥!”
阮糖猝然回头,倏地撞上那双澄澈如水的眼眸。
周淮煦的眉宇间攒着淡淡的阴翳,下颌线流畅利落。
刚刚来时,他已经在电话那头听原朗他们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周淮煦冷冽的嗓音里透着耐心,伸手握住阮糖的细腕。
“我替你去和她谈。”
阮糖的手僵了僵,听到他轻缓低磁的声音。
“你相信我吗?”
阮糖想了想,松开了拽着宁萌的手,朝他点点头。
也许周淮煦出马,事情也能有转机。
“你小心点。”阮糖朝他嘱咐,“那女孩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已经站在那儿快一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