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百姓家的闺女,大字不识一个。只有大户人家的姑娘,才会识文断字,博览群书。
“听姨娘说她之前是一名富商之女,因儿时好学,所以家中请了夫子教导。只可惜后来家道中落,她被辗转卖出,而后又被父亲赎回。”
这是文钰对原主的解释,但苏轶昭想起文钰临终前的那些叮嘱,心里曾怀疑过这套说辞。
“昭儿,这东西你好生保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为娘为往事所累,却不能因一己之私害你一世。你好好活着,希望你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打开它。”
苏轶昭回想起当时文钰的眼神,十分复杂,既有希冀,又有不舍。
像是希望自己能完成她的心愿,却又不舍自己卷入其中。
文钰最后的遗言,印证了苏轶昭的猜测。
“也罢!已过十年,早已物是人非!何必再搭上你的性命?好好活着吧!莫要去管那些是是非非,为娘只愿你一生平安顺遂,永世安康。”
“原来如此!”李授之见苏轶昭有些恍神,便以为她在思念亡母。
“斯人已逝!无需挂怀。”
李授之的话打断了苏轶昭的思绪,苏轶昭感伤地道:“姨娘刚刚离世,难免神伤。”
“先将这《百家姓》背与我听!”李授之指着桌上的书对苏轶昭道。
还好前一天晚上苏轶昭又将这三本温习了一遍,她的记性还不错,因此今天背起来也没有磕绊。
南阳王世子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这几日,需日日研读!”
李授之指着桌上的三本书,对苏轶昭说。
“是!”苏轶昭立刻应下。
“明日再背!现在先陪我下盘棋!”李授之指着棋盘,对苏轶昭道。
“可学生只是略懂皮毛!”
苏轶昭的祖父退休之后便喜欢舞文弄墨,下棋是尤其喜欢的。
只可惜苏轶昭没时间钻研这个,棋艺很差,连祖父都不愿意和她对弈。
“无妨!”李授之摆了摆手,命苏轶昭坐在了他的对面。
不过下了半刻钟的时间,苏轶昭就满盘皆输。
“确实是只懂皮毛!不得不承认,你父亲的棋艺是日益精进,你却是未能学得他的一丁半点!”
李授之感叹了一声,不过想起苏轶昭是半路拎回来的,倒也不意外了。
“从今日起,你回去找你父亲进学,尤其是这对弈。家有儒士,岂能虚度?”
李授之大掌一挥,便下了命令。
呵呵!能找到她那个便宜爹都不易,还对弈呢!
她现在是看明白了,这俩人都算计好了吧?找个人学下棋,而后再和两人对弈。
说白了,就是从小培养个下棋的,以后无聊时陪他们解闷儿。
接下来半个月苏轶昭每天不是背写这三本书,便是与李授之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