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就是头猪!”秦枫半信半疑又醋意十足地说,“太便宜她了!”
老二硬得厉害,半夜的那泡尿还憋在里面。安铁到卫生间前,心里还是小心翼翼的,好像瞳瞳还在卫生间里,其实,安铁知道这个时间瞳瞳早就上学去了。他把卫生间的门推开,头伸到里面看看,空空的,安铁觉得自己有些滑稽,像下了个决心似的,果断地两步跨进卫生间,狠狠地把膀胱放空了。
到客厅打开电视,那个长着饼子脸总是笑眯眯特自信似的央视女主持人正在念各家媒体的新闻,安铁倒是挺喜欢这个女人的聪明劲,时间一长也不觉得这个女人丑,反而觉得这个女的也蛮性感的,甚至有时候安铁还想,要是把她的职业装脱了,光溜溜地抱在怀里,让她给自己口交,把她满嘴的各地重要新闻全涂在自己的老二上,一定非常爽。
安铁一手拿着遥控器,一边把屁股从电视那儿挪到沙发上,一张纸从沙发扶手上飘到了地上,他捡起来一看:
“叔叔,鸡蛋煎好了,在微波炉里,面包在橱柜里”,是瞳瞳的字迹,“秦姐姐早上5点走的”。
瞳瞳看起来很平静,与平日没什么不同,真有她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安铁感觉温暖而平静,他一边吃着早点,想起瞳瞳刚来的样子。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瞳瞳都来了4年了,一晃都13岁了。都说女大十八变,才几年,瞳瞳已经变成一个发育成熟的漂亮女孩,一个安静得像梦一样的少女了。的确,瞳瞳闯进安铁的生活就像一个梦,就像安铁在生活中珍藏最深的一个梦。
4年前,安铁去北京采访一个著名国学学者,其实,采访也不一定要去北京,仅是为了完成采访在网络上就可以,他跟主任说,还是面对面采访现场感强些,那时安铁刚到文艺部不久,周刊部刚上任的新主任是一个有野心也有才华的作家,35岁,一心想在40岁前做这家报社的总编,到目前为止这家党报报社历史上还没有先例。虽然在文艺部,但他经常强调,文艺部的稿子也不要都搞成传统的小说散文之类副刊的路子,文艺部的稿子也要有新闻性,要强调现场感,那时候,文艺部不负责编文化新闻,文化新闻由专门的文教部负责。安铁和新主任比较投缘,他摸清了新主任的脾气,所以安铁一提这个专访应该有现场感,马上就得到了新主任的认同。
刚到文艺部的安铁顺利地得到了一个出差的机会。他费这么大劲想去北京真正的原因是潜意识里想见到李小娜,尽管他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一辈子也不要见到这个女人。
采访完学者,安铁给李小娜发了短信,告诉自己在北京住的酒店房间号和电话,晚上7点钟李小娜来了,一句话没说,安铁就把李小娜按在床上使劲亲,差点把李小娜的舌头咬断,直到李小娜大声叫痛才停下来脱衣服。做完爱后,李小娜去洗澡,整个过程两人除了用“哦——啊——”这样的感叹词,几乎没有说别的汉字。洗完澡,李小娜把安铁抱在怀里,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安铁,很久,终于说,“我们做情人吧!”
安铁一直看着李小娜不说话,李小娜等了5分钟,安铁还是不说话,李小娜开始穿衣服。
李小娜走到门口的时候,安铁终于用一种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平静的声音说,“走好,多保重!”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安铁发现自己的嘴角发咸,他流泪了,这是安铁长这么大第二次流泪。安铁第一次流泪是在他十六岁写遗书的时候,那时候他想自杀,安铁连那时候为什么会有自杀的念头都忘了,他只是清楚地记得,十六岁的安铁一边认真地写着遗书,一边静静地流泪,整整哭了三个小时。当然安铁没死成,哭完后,遗书也写好了,他重新看那篇遗书的时候,感觉就像是一篇写给青春的情书,然后他就把遗书悄悄撕碎了。
在李小娜走后,安铁穿戴整齐,一向穿着随便的安铁出门前甚至让服务员把衣服拿去服务中心熨烫了一番,就像要出门参加一个隆重的婚礼似的,他去了三里屯的一家酒吧,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早上酒吧关门,他又找了一家咖啡厅继续喝酒,一直到第二天傍晚,他醉醺醺地拎着包就上了大连的火车,找到自己的铺位,倒头就睡。
这天晚上,他一直在做梦,他梦见自己睡在一列列车上,他不知道这列列车往那里开,也不知道自己要向那里去,列车员永远都是年轻漂亮穿着制服的姑娘,她们微笑着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她们就像来自未来,却在过去消失,他还梦到一个小女孩儿坐在他身边哭,哭得他心烦意乱。
然后,他真的被一阵哭声吵醒。他使劲睁了睁眼睛,就看到对面的卧铺上坐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她的哭声还有点特别,是那种很短的啊的一声,就马上压抑住,然后又忍不住啊的一声。
这时候,女列车员走过来,没有安铁梦里的制服姑娘漂亮,她狐疑地看着安铁和小女孩,极不耐烦地说,“人都走光了,赶快下车!”
原来到站了,安铁拎起包,看了一眼小女孩,就往外走。安铁有点恍惚,在火车上就好像睡了,又好像没睡,走路有点发飘。出了火车站,安铁站在路边拦出租车,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一辆空出租车,倒是拉了客人的出租车停在他面前问他去那里,安铁没有搭理他们,他们趁着人多趁火打劫一车拉好几个人收好几份钱。
这时,安铁隐约感觉后面有人,并且一直跟在他的后面,他回头一看,看见一个穿着蓝色上衣、土黄色裤子的小女孩胆怯地看着他,衣服上有明显的灰尘,脸上也是,一看就是在哪里蹭的,除了那些明显的灰尘,小女孩的脸和衣服的其他部位倒很干净,脸上的灰尘还被眼泪冲出好几道印痕。在灰尘后面,还是能够看出小女孩长得很清秀。这时安铁的脑子里首先浮现了一个词“乞丐”,但又仔细看了一下眼前的孩子,觉得还是与平时见过的小乞丐有些不同,他突然想到是火车上的那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