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连城走出反贪局以后和郑西坡道别,并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后者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没过多久,王涛出来了,然而,他脸上并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表情,反而还带着一点小兴奋。
“诚哥,原来橘子里就是这种结构啊,我还是第一次进来,托你的福呀,我也算是进过局子的人了。”
这些话从王涛嘴里说出来孙连城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精神病的世界,我们平常人理解不了。
回到光明区办公楼,他让下属把大风厂的持股员工名单送过来了一份,随后,从上到下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
“雷诺,这名字怎么和探长的名字一样呀,难不成他爹是华仔的粉丝?”
挑来挑去也就这个人符合孙连城的要求,男,35岁,持股7%。
“得抓紧发展点自已的人,要不然这办起事来太麻烦了。”
孙连城在一旁忙碌着,而王涛就好像到了自已家一样,四仰八叉的窝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可言。
咚咚咚!!
就在临近下班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孙连城看了看手表,心里很是疑惑,这都快下班了,是谁还要来找他?
“请进!”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身穿职业西装加超短裙黑丝的女人慢慢走了进来。
来的女子孙连城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女人正是高小琴,一个如狐一般狡黠的女人,在汉东省高官之间游刃有余,将祁同伟和高育良玩弄于股掌之间,也是现如今山水集团的掌门人。
“高小姐?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小的办公区了?”
孙连城没有站起来,而是拄着手面带微笑的说道。
“孙区长,别来无恙啊!如今你可是我们光明区的红人呀。”高小琴抿着嘴,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娇嗔地说道,这银铃般的笑声差点把旁边的王涛迷得像个二傻子一样。
“高小姐,你有事还是直说吧,我这都快要下班了,我还要回家陪老婆呢。”孙连城看了看表继续说道,他大概已经猜到了高小琴来这里的目的。
“没别的事,就是想请你到我们山水集团吃个晚饭而已!”
“对了,还有祁厅长也在。”
高小琴说完后面又加了一句,他这是把孙连城的后路堵死了,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去就是不给祁同伟面子。
“带路吧!”
孙连城没有废话,率先走了出去,王涛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坐在高小琴的房车里,孙连城内心盘算着,想要把祁同伟从这场旋涡里摘出来,那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最大的阻碍。
可是自已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把她弄死呀,那样自已也就和祁同伟站到了对立面了,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
想着想着就来到了山水酒店门前,祁同伟竟然亲自在门口接待,这让孙连城有点受宠若惊啊!要知道,这家伙的官职可比自已大多了。
“哎呀,祁厅长,你真的让我折寿啊,怎么能让你亲自过来接呢!”
“孙区长哪里的话,官再大也是为人民服务呀,你说是不是?”
二人握着手说着一些场面话,在高小琴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套房内。
“二位在这里慢慢聊,我就先走了,有事你们再叫我。”
高小琴说着就要带王涛退出房间,可是后者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最后高小琴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随后笑容猥琐的跟着人家就走了出去,想来应该是去学外语了。
“听说你最近闹得挺欢啊!”
等外人走后,祁同伟也不再客气了,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开门见山的说道。
“那要看你指的哪方面了。”
孙连城也不示弱,他稳如泰山般地靠在椅子上,直视着祁同伟的眼睛。
“哈哈,有胆识,以前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孙区长呢!”祁同伟翘着二郎腿,点着雪茄,慢条斯理地说道。他身姿挺拔地坐在那里,眼神冷漠而坚定,身上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每个动作都显得优雅而自信,仿佛拥有着绝对的掌控权。当他开口说话时,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他的存在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令人不敢轻易挑战。即使他没有明确表达自已的意图,孙连城也能感受到他的权威和影响力,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压迫。
不过这些似乎对孙连城毫无作用,只见他悠然自得地品尝着桌子上的茶,对祁同伟的话置若罔闻,这倒是让后者对他多了几分兴趣。
“钟小艾不是你能动的,我奉劝你还是别把手伸那么长。”
“哈哈,我记得我好像不是祁厅长的下属吧,我做什么也不用向你汇报吧?”
祁同伟一愣,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人和他这样说话了,刹那间他的眼里多了一丝不悦的阴霾,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哎呀,孙区长呀,你看我光安排你朋友了,忘了你了,来,我先喝一杯陪个不是。”
这个时候高小琴恰到好处的出现了,拿着一杯酒笑嘻嘻的打趣道。
“我这不是和祁厅长在探讨人生嘛,哈哈!”孙连城态度转变之快。
“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找你来是想和你合作一把。”
“你还是想想自已吧,侯亮平不单单在调查我,别忘了你也在他的名单上,而且你们身上貌似比我还要麻烦吧。”孙连城直接打断了祁同伟的话。
“不要以为有高育良照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毕竟这上面还有个姓赵的!”
孙连城一股脑说完后,双手交叉,像一座雕塑一样看着二人,此时别说高小琴了,就连祁同伟都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山水集团背后有姓赵的这件事可是侯亮平都没有查出来。
“孙区长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路边消息呀!”高小琴回过神来,给孙连城倒了杯酒,缓缓说道。
而后者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就这样看着祁同伟,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