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子翻至半空,便见一柄飞刃破空而来,裹在一片寒光当中。一击不中,飞刃急转方向,直往玉龙子脖颈刺来。
玉龙子神光一展,一道冷湛湛的寒光往飞刃迎去。寒光所到之处凝成坚冰,将飞刃困住。只听一声尖鸣,飞刃破开寒冰。只是此时,玉龙子早已脱身而退了。
玉龙子脸色阴沉的看着寝殿。便见一位身穿赤色火焰袍的年轻人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笑意,朝着玉龙子躬身施礼道:“侄孙见过叔祖”。
玉龙子脸色铁青的喝道:“司常枫,你把你父王如何了?”
司常枫一脸无辜的说道:“叔祖可是冤枉孙儿了,父王如今好端端的躺在寝殿,孙儿又能将他如何?”
玉龙子道:“既然国主安在,如何将文武臣工挡在宫门之外?”
司常枫道:“父王病重,孙儿岂能让旁人打搅?”
玉龙子冷哼道:“你若有此孝心,方才就不该阻挡我进入寝殿,你到底是何居心?”
司常枫脸色渐渐冷淡下来,寒声说道:“叔祖既然早年出家修道,就不该来管红尘之事。”
玉龙子道:“你也修的是道术神通,如何还不能舍弃这些?”
司常枫道:“我修的是法,是术,是操控力量的手段,至于修真炼道,养性潜灵,是你们这些伪道学的。要明白道本无形,何需去修。若是面南登极,便是我道。”
玉龙子悠悠叹道:“你已是入魔了。”
司常枫哈哈大笑道:“迂腐。这天底下的人哪个没有几分魔性。不论是为上者还是为下者,为君者还是为臣者,为父者还是为子者,富贫,士农,官民,都不免肉体生病,神智昏聩。既然如此,其实如我这般疯魔方是常态。”
玉龙子见他疯言疯语,便知他已入顽痴,也就是世人所说“执念”。这本也无法争辩。于是也不再与他争论,喝道:“既然你冥顽不灵,便莫怪贫道了。”
司常枫大笑,指着周围四人道:“你莫非还看不清眼前形势?”
玉龙子一言不,大袖一拂,祭出那只水玉壶来。此壶虽然只是上品法器,却与他一身本领极为契合。这也是他为何费尽心思炼制出来的缘故。
他伸手往壶上一指,壶口放出一条数尺长的白气出来,往司常枫疾射而去。
司常枫也将手中飞刃祭起。二物顿时在空纠缠起来。
只是片刻,司常枫便察觉不对。他只感觉飞刃越沉重,与飞刃的感应也越晦涩。
连忙从袖中取出一把折扇,扇面上描绘着一只鹡鸰鸟。他将扇轻轻一扇,扇上雀鸟扑腾的飞下扇来。
此鸟飞极快,围绕白气只是轻轻一叨,便将白气扯下一丝。玉龙子几次追赶,此鸟一闪即走,根本难以捕捉。又有司常枫在旁伺机而动,一时倒是陷入僵局。
玉龙子这边形势胶着,一旁六人却是战得火热。
石枯山兄弟夹攻明阳,青渊子与凝珠仙子围击智显。
石枯山兄弟各持一把青锋剑。明阳用的是一杆金花大笔对敌,笔尖上朱红油墨,一笔一画之间,空中一道道劲力疾射。
青渊子两柄金钩锋锐无比,挥舞之间剑气萧瑟;凝珠仙子挥舞金枝琼花,有片片彩英飞舞。智显则是用一口戒刀抗衡。
只是明阳与智显皆非是能以一敌二的能手,一时倒是可以支撑,时间一长就难免有失。
玉龙子也深知此理。忙将大袖一抖,又掣出一柄水晶剑。将剑当空放起,似一条寒蛟,剑光有一二丈长短。
司常枫足下轻踏,腾空而起,靴上两条金线蛟龙顿时灵动起来。他也取出一柄金刀对敌,刀身金灿灿一片,一旦放出,映照楼阁殿宇一片辉煌。
“金阳刀?”玉龙子却是认得此刃,这刀乃是梁国开国国主得异人所赠,向来视为梁国国主权力象征,不想已被他所用。
玉龙子也不畏惧,毕竟他也不是世俗之人,不会被金刀所带的权力影子震慑。
水晶剑在空转动急转下劈。司常枫也劈掌在空一震,金刀飞起抵住。顿时两色光华交集,放出光怪陆奇的图案出来。
玉龙子虽然修行百余年,但是资质尚不及司常枫。两人只是有来有回,这让急切间想要取胜的玉龙子更是心中煎熬。
司常枫也看出玉龙子的焦急,手底下更是不紧不慢,只是小心招架,并不以取胜为要。
玉龙子心中早觉此行无法建功,此时已是思忖三人如何能够全身而退。正当他用心之时,却听司常枫一句话惊得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