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他这么沧桑,仿佛一下老了好几岁。
她在病床边上坐下,把水递到他嘴边,“多喝水,出出汗就不会发烧了。”
顾言钲抬手,握住她手腕,将一杯水喝完,“给我上药。”
“好。”夏湉迅速放下水杯,扶着他坐起来,把他衬衫脱下来。
他一只手输液,那个袖子只能挂在胳膊上,夏湉跪在病床上,绕着他身体去脱衬衫。
她穿的紧身体恤,身前的汹涌愈发明显,下面是一条牛仔裤,随着她弯腰倾身的动作,腰间白嫩的皮肤若隐若现。
顾言钲喉结上下滑动,狭长的眸眯起,眸底渐渐涌起波浪。
夏湉没察觉到,她注意力都在顾言钲的伤口上。
沾了水,伤口看起来更严重,纱布被血水浸透,有几处沾了皮肉,轻轻一扯就跟着纱布一块儿掉下来了。
她看得直拧眉,一边揭一边轻轻吹。
“疼吗?”
“疼不死。”顾言钲并不领情她的担心。
夏湉想,她跟顾言钲也没什么大仇大恨,他不爱她不能怪他,如今他受伤却跟她有关系,她忍忍他吧。
他一受伤,牵着夏湉的情绪走,她给自己找得借口,给他找的理由,都特别的能说服她自己。
丢掉纱布,她跟他对着坐在病床上,用棉签轻轻往他伤口上涂抹药水。
他始终没说疼,腰板挺得笔直,鼻翼间是她身上的馨香。
换了住处,换了洗漱用品,她身上不再是淡淡的奶香,而是一股好闻的花香。
那香味很特殊,闻起来让人着迷。
“哎呦——”夏湉擦他肩膀上两处伤口时,身体倾着,一个不稳手忙脚乱地摁在他腿根。
身形堪堪稳住,耳畔是男人闷哼,他原本微敞的双腿瞬间加紧。
夏湉的手被夹在他两腿之间,指尖触着的地方由软到硬。
她红了脸,目光无措,用力把手缩回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是什么?”顾言钲喉结滚动,眸底倒映着她绯红的脸颊,在她手即将缩回去时,伸手勾在她腰间,微微用力。
她的手又陷进去了。
夏湉脸色爆红,另只手扶着床,撅着屁股,尽力拉开距离,“你疼不疼?”
“你指哪儿?”顾言钲嗓音含着戏谑。
“哪儿疼说哪儿。”夏湉怕使劲挣扎,他也用力,扯到伤口,会疼,也怕她手怼在那儿,没轻没重的,也会疼。
顾言钲蓦的发笑,“哪儿都疼,你吹吹?”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想来是不疼,夏湉脸颊红的能滴血,又用力把手拔出来,手指都被他夹的泛白了,她羞恼,“你背过去。”
“你在后面?”顾言钲挑眉,诚心逗弄,“有这姿势吗?”
夏湉瞪他,也不知是心情好了还是逗她逗的,顾言钲脸色红润了些,好看了不少。
四目相对,气氛微妙,变得暧昧。
门口,柳婧娅站得笔直,将方才二人的牵扯尽收眼底,她突然想到刚刚过来时小护士的对话。
“顾先生说夏湉是他老婆,我问南音,南音说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