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临中后段又去底下提了一打酒,导致凌晨一点的时候,一屋子横七倒八的醉鬼将陈默下午刚收拾完的房子,祸害得不成样子。
原本走读的老苟他们,也彻底回不去了。
陈默把所有垃圾打包放在门外,简单扫了尾。
又把房子里所有窗户打开散味儿。
他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撞上从自己房间出来的席司宴。
“都躺下了?”陈默往他身后瞄了一眼,能看到席司宴房间里那张一米八的床上,横躺了不下五个人。
席司宴嗯了声。
客厅沙里还有两个,是齐临和江序。
陈默的房间因为一开始就是预备给年轻人的,反而没有席司宴那边那么大。
刚好是个小小的双人床。
陈默示意:“把他俩弄进去?”
席司宴往沙那里扫了一眼,“就让他俩睡这儿吧。占了你的床,你睡哪儿?”
“我都可以啊。”陈默无所谓道:“再说了,他们好歹算客人吧,哪有把客人丢客厅,自己睡房间的道理。再说了,你洁癖那么严重,不也让好几个人躺上去了?”
席司宴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合力将客厅的两人搬进去。
都是平日里爱打球的男生。
人高马大,看着精瘦,实际上重得要死,尤其是齐临,喝得完全是不省人事,一点使不上力。
上了床,翻身抱着枕头还咕哝:“老婆。”
“啤酒也能喝成这样。”陈默站在床边喘气,很想把自己的枕头夺回来。看对面的席司宴按了按眼角,皱眉:“头疼?我看你也喝了不少。”
“还行。”席司宴晃了晃脖子。
半夜三点,陈默和席司宴各占据沙的一头,席司宴按掉了客厅里的灯,终于让这场热闹的余温冷却下来,世界陷入深夜的静谧当中。
沙是四座的,宽度也还行。
可挤两个大男生,那还是太勉强。
陈默屈膝望着天花板,半天没有睡意,借着窗外的月光,能看见席司宴一双长腿交叠着,完全是落在地上的。
“你这么睡会不会太难受?”陈默问。
席司宴很快回:“不会,没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又反问:“睡不着?”
“有点。”
另一头传来动静,陈默现席司宴起来了。
“你干什么?”陈默小声问。
席司宴:“我记得阳台有个竹编躺椅,我睡那个,你安心睡一觉。”
“哎!”陈默瞬间起来,一把握住了席司宴的手腕。
陈默还跪着,握上去了才觉得有点尴尬。
但也没顾上,开口说:“我不是说因为你在这里睡不着,那个椅子那么硬,而且也还没来得及擦,就在这儿睡吧。”
席司宴没动。
陈默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但因为光线原因,分不清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