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流光神秘兮兮拉过扶桑,“出门前,少主公生气,罚少夫人洗衣裳正常洗衣裳之前,都会仔细检查的,对吧?”
扶桑叹口气道:“还是快回去吧。”
等主仆三人回到言心居的时候,已是申时正了。
一进院子,看到晾衣绳上搭满了衣裳,时彧满意地点点头。让她吃点苦头,长长记性也好,免得一张嘴什么都往外说。
想到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耳根逐渐染红。
“少主公,您这耳朵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红啊?”流光茫然伸手去指。
“多事。”时彧剜了流光一眼,拍掉那伸过来的手,转身朝主屋走去。
院子里有些洒扫婢子在做事,见到时彧纷纷行礼。
经过何为榭的时候,瞥见乐知许主仆三人,正头挨着头,围在石桌旁研究着什么。
两个婢子不是应该在祠堂罚跪么,怎么都跟没事人儿似的?
时彧的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主仆三人,都该好好学学规矩才是。
几步来到跟前,三人都聚精会神,竟然没人发觉。
“咳咳。”时彧清了清嗓子。
三人几乎是同时一哆嗦,扭头看到他,像耗子见了猫似的慌慌张张起身,还颇有默契地并排站好,用身子挡住石桌。
“少,少君侯。”
乐知许讪笑,“呵呵,您怎么回来这么早?”
她雪亮的眸子里透出一丝慌乱,两只绿松石的耳坠摇摆不停。
时彧双手负在身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应该还在受罚。”
秦睿和昭然心虚对视一眼。
“是。”乐知许笑道,“我特意问了她们您的原话,您说的是:‘主子不传的时候,就去祠堂跪着。’我这不是嘿嘿,传了嘛。”
时彧脸色铁青,“找我话里的漏洞是吧?”
“不敢不敢。”乐知许讪笑着摇头。
流光努力压平嘴角。
“去跪吧,跪到你们主子就寝。”时彧语气不容置疑。
见三个人挤来挤去,却不肯走,他又冷声道:“不跪就拉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