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一大片金灯花,明晃晃地实在刺眼,他抬手按了按眉心。
算了,明日再说吧,他也乏了。
刚踱了两步,他倏地停住,整个人跟冻住了似的,就连手也停留在原位。
不对啊。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是谁?”“管他呢?”
他越想越气,眉心的手不禁捏成拳头。
“流光,扶桑!把那个女人,从主屋给我扔出去!”
周遭一片静谧。
他气急败坏,怒吼道:“人呢?!”
乐知许悠悠醒转,只觉得浑身酸疼,好像散了架似的。
她怔怔看着床顶,昭然她们什么时候把纱幔换成白色的了?看着怪不吉利的。
摇摇晃晃坐起身,展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唇边发出慵懒舒适的气声。
秦睿闻声推门而入,闷声道:“夫人,您醒了?我伺候您盥洗。”
乐知许这才注意到,这根本不是她常住的那间屋子,看屋子大小、陈设,应该是客房。
“咦?我怎么会睡在这儿?”她按了按硬邦邦的床板,怪不得会浑身酸痛呢,要知道,她平日里睡那张床上,足足垫了有半尺厚的被褥,暄软得很。
她挠了挠脖子,又问:“昭然呢?平日里不都是她做这些事吗?”
秦睿却不作声,只是埋着头整理抱过来的衣裳和妆奁。
“怎么了?”
“昭然她被罚了。”
“被罚?”乐知许腾地起身,疑惑道,“被谁罚?”
“夫人,昨夜您醉了酒不知道,少君侯回来了。”
“少,少君侯,时彧时云起?”她一怔。
那昨晚上那个梦她下意识抚了抚嘴唇。
不会吧。
“昨晚上他进屋了?”她双手交叉捂在胸前,瞪大眼睛问道,“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秦睿无语,悻悻然道:“我被拉走没多久,您就被扛到这屋了,能做什么”
“扛谁扛的?”
“少君侯亲自扛的。”
“呵——”乐知许简直要气笑了,扯着自己近乎透明的葛纱衣,“我,穿着这个,醉得不省人事,结果他什么都没做,把我从主屋扔出来了,是这样么?”
秦睿不怕死地点了点头。
“这绝不可能!”乐知许笃定道。
要知道,她本是现代的一名当红女明星,红到什么程度呢?各大app收视靠前的,都是她的剧,任何消息只要沾了她的边,一准上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