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文徵一战成名,甚至全办公室都知道了,知道文徵一个小记者,当众打了那群趾高气昂双一流专业人士的脸。
大家都说:“他们牛啊,来了台里还要求屁多的,到头来关键时刻能想出来的学校知识还不如咱们一个记者多呢。”
“主要还是文徵厉害,之前这种事,严红去对接的,处理得可不好了,就知道拿关系来压,上头来检查,台里后继无人,没有人才,大家什么水平那不是都见底了。”
文徵说:“没有。”
其实她是看巫姗当时处境太尴尬了。
上对科研团队组,下患副厅级领导。
感觉要是这事不妥善处理,到时候她职业生涯都能出个什么差池。
反正大家就说:“以后做你小弟啦,快,趁早顶了巫姗位置做我们领导。”
文徵笑笑,说:“算了。”
摄制结束后,学校的人准备离开。
刚好文徵下去,走廊上和他们碰着了。
向荷站电梯口看她:“你很厉害。”
文徵面不改色:“混个日子。”
向荷说:“我跟阿寄,真的什么也没有,我只把他当弟弟。”
“老师,您是人师,不该说把他当弟弟这种话,对于你们这种体制内的人来说,小言酿大错,得失你们看得最重,如果因为一点事影响了自己的前途,怕是得不偿失。”
“你不该是什么生物系,该是中文系,这么伶牙俐齿。”
“不管我是什么系,反正人品注意得细,不像一些人,如果品德都不顾,那才真是沆瀣一气。”
几番来往,向荷被文徵给气到了,下了一楼,扭头就走。
张寄过来,递水给她,文徵没接。
他自知说话无立场,没敢看她:“你和她见识什么,别管了。”
文徵没理,去前台拿快递,准备回电梯。
张寄又说:“你能来演播厅帮我们,我很高兴,但我要解释一句,上次的事,我真和老师没什么,没发生关系,没怎么样。真的,那天晚上我和同事一起你可以去问,我承认那天晚上和老师出去吃饭可能聊天间一时是没注意,我……”
“张寄。”她打断他:“你觉不觉得这里很吵?”
他愣住。
文徵说:“我还愿意听你说话的时候,你很好,可不想听了,你什么也不是。”
没再讲,文徵乘电梯上去了。
在她心里,原则就是原则。
哪怕她和张寄曾经在一起过,关系有多好,可文徵不会回头,说分,那是真的分,不管张寄当时是生气,不舍,还是怎么样。